“尤瑕……”遆景眸子一沉,走过来握住他按在墓碑上的手,“不想说别说了,泼完我们就走。”

如果解脱是再次沉湎过去,遆景心疼。

“我听过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大哥睡弟妹的孽子,恶心人的东西。他追在我屁股后面骂,我打不过他,还被他锁猴子似的困在窗栏杆上,承认自己妈妈是个破鞋才有的吃。”

那个女人跟自己丈夫的大哥私奔了,去追求她所谓的幸福,她想要喘息,走之前告诉尤瑕,“不要恨妈妈。”

“我早忘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了。”尤瑕手一重,在墓碑上画了个更大的叉,“但那个男人不行,他每天都挥舞着棍棒,让我不得不记,所以10岁的时候我就很会打架了,我能打过他,才能不被他骂。”

尤瑕调侃似看他,“真的,你10岁的时候一定打不过我。”

传闻中的校霸,以前的每一招都是在这个原本他叫着爸,后来有一天被打着承认是二叔的人身上练出来的。

遆景走过来,碰掉刮在他手背上的草,“尤瑕……”

“原本这些我都能忍,毕竟打到我大了,谁打谁还不一定。”

可惜,尤岩对自己老婆的恨,已经蔓延到了即便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尤洁身上。

一个和自己大哥上床的媳妇,让本就是个混混还格外讲面子的尤岩认为,脸丢完了。

白日里在自己那帮二流子兄弟那里受的冷嘲热讽,挤眉弄眼,到晚上都变成落在尤瑕身上的殴打和对尤洁的辱骂。

尤洁才四年级,已经要端着满满一大盆衣服在寒冬腊月洗衣服。

不是没有洗衣机,尤岩说这是对女人的惩罚。

女人都是犯贱只看吊的肮脏东西,他不吝啬用最坏的语言咒骂自己的女儿,让尤洁原本不错的身体早早累垮。

尤洁的经期从来的那天就没正常过,后来一直被经痛折磨,这个时候,尤瑕还被尤岩那帮混混逼着满大街犯罪,要么逃要么和那帮人打。

这样的生活,一直维持到尤洁高中毕业,学习优异的她,被尤岩勒令放弃大学,准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