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也不看他,推开浴室门,打开淋浴,哗啦流水声传出来,遆景才反应过来他真的被尤瑕点了火后,丢在了外面,有些僵硬的低头,黑色内裤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尤瑕裹着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后,发现遆景躺在床边,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他四处看了眼,也没找到他丢的内裤。
喷笑声传来,遆景撑着脑袋,语调坏坏地问:“找什么呢?”
尤瑕斜了他一眼,把毛巾丢给他:“起床,去洗澡。”
“啧。”遆景扯下脑袋上的毛巾,一纵而跃从床上跳下,趿拉着尤瑕的鞋走过来,“能不能把头发擦干了,枕头要睡得都是水,就给我去脚头睡。”
尤瑕说:“大床又不是只有一个枕头。”
遆景笑了,“你能保证你这一晚只枕一个枕头?”
说完,一边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一边把他按到床上,拿被子盖住他,“小招待所连个暖气都没有,你发什么骚,裹着个浴巾就出来,冻不死你。”
尤瑕目光在他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身上逡巡了一边,无言看他。
遆景理直气壮:“我上床睡觉能不脱衣服吗,再说我是要去洗澡的。”
“好了我来吧。”尤瑕拍拍他的手,“去洗澡。”
“你确定要我穿你鞋,出来可就湿了。”
尤瑕:“嗯,穿吧。”
遆景穿着尤瑕的鞋进了浴室,出来时还是趿拉着一张比纸还薄的酒店敷衍鞋出来了。
尤瑕擦完头发,去洗漱池边挂毛巾,结果就看到了自己内裤挂在旁边,湿溻溻还往下滴水,他目光滞了一下,走近闻了下,动作看上去有些微妙,随后意识到自己干什么,尤瑕眼里泛上笑意,摇摇头回到床边,也没看到可疑的卫生纸,终于躺会了床上。
遆景当然不知道尤瑕在外面干什么,隔着水声尤瑕都能听见他愉快地哼歌声,轻松又自在的,丝毫不像之前陷入在回忆里时,那个冷漠阴森,像在冷血旁观别人残酷人生的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