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过不惑的老江湖,傅渊淳并不是他的对手,数十个回合未能取命,毒性反而被郭笑运功压了下去,他冷不丁挨了一掌,脖颈便被一只铁手箍住,眼看就要往桌角撞去。
傅渊淳不是没办法脱险,可他不敢暴露《截天功》。
万幸有人出手了。
那少年翻窗进屋的时候手无寸铁,这下子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刀剑来,眼见情势不妙,他从地上捡了一支掉落的金替,手腕一翻,直接射向郭笑面门!郭笑抬手抓住金替,却不想这是虚招,少年已趁机欺近他身后,左手勒住脖颈迫其仰头,右手摸着一支筷子,直接插进了郭笑眼窝中!这一下重创要害,郭笑疼得撕心裂肺,张口欲呼不得,傅渊淳已经扭断他的手,一掌打在对方面门上,劲力透骨而入,将颅内打成了一团浆糊。
郭笑死不螟目,活着的两人都松了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
虽然是个愣头青,好在武功不弱又救了自己,傅渊淳对他道:“刚才闹出了动静,我们赶紧逃,翻窗从侧面下去。”
少年到现在还有些惜,顺着他的话道:“好,可你这身衣服……”
西域舞裙不仅宽大,还点缀了金铃流珠,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只有聋子听不到。
傅渊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想看我脱―裙―子?"
少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正要转过身去,就听见骨头舒展的咯吱声响起,面前之人伸了个懒腰,身量也随之拔高。
绑绳抽离,长裙落地,傅渊淳拍了拍自己的手脚,指头搭在裤腰上,笑道:“还要我脱吗?"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