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楼船宴酒色,美人歌舞迄软红。
缠绵柔软的曲调甜若蜜酒,勾人心欲醉,忽有长笛声起,曲调一转,又变得如泣如诉。
四面花鼓,三尺红台,两串金铃,一把琵琶。
轻纱半遮面,双臂缠金训,水蛇腰下金铃曳,只着金绸笼裤的双脚白哲如玉,脚尖轻点地纹,腰肢旋转,琵琶负背,反弹丝弦。
香风撩起面纱一角,只见红唇点珠,容颜妩媚,墨彩勾勒的眼角带钩,顽皮如逗弄猎人的飞鸟,脖颈轻斜压肩,眉眼便也飞舞起来似的,美得咄咄逼人。
琵琶拨出一声铿响,曲终舞毕,余音绕梁。
醉生梦死的欢客久久未能回神,唯有一个不起眼的男人抬手唤来鸭母,不知低语了什么,那浓妆艳抹的女人笑容满面,娇慎两句便下去了,路上撞到了冒冒失失的小脾女,难得没有生气,甩着帕子往后台去了。
小脾女如蒙大赦,端着灯盏走出门外,烛光照亮了招牌:飞仙楼。
烟视媚行的妓子,醉眼迷蒙的欢客,一面风骚尽显,一面丑态毕露。
后台,舞娘已经换了一身衣裙,坐在凳子上不知想什么,浑然不见刚才搔首弄姿的风情,满心欢喜的鸭母没留意这点细枝末节,连忙盼咐几句,她点了点头,转身沿着花梯上了二楼,这条裙子是从西域商人处购买的,裙摆迄迹如伞,爬梯的时候需得两手牵角,走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