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昭衍,你可不像是心慈手软之人。”
“但有些人原本不必打仗,也不应枉死。”
“乌勒王在呼伐草原上遇刺身亡,他们一样无法置身事外。”
“可乌勒王一死,内乱势必先于外战爆发,对大靖边疆和呼伐草原都有利。”
两人针锋相对,帐中隐有剑拔弩张之势,眼看昭衍就要血溅当场,萧正则冷硬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意,重新坐了回去。
“你还算知道分寸,没有下一次了。”他缓缓道,“听兰姑说你定下了三日之期,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一切顺利则罢,若是……”
昭衍垂眸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萧正则看了他一眼,道:“你心里有数,我也不想枉费口舌,记住一句话——我不在乎听雨阁下任阁主姓甚名谁,但听雨阁必须永远是大靖朝廷的听雨阁。”
昭衍心里猛跳,脸上为数不多的血色也飞快消退了下去,半晌才道:“属下定当铭记于心。”
“下去歇着吧。”
昭衍向他行了一礼,将令牌揣回怀里转身出帐,不想掀开帘子走了几步,抬眼就见一抹倩影玉立树下,不知在此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