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易容面具?”
不仅如此,萧正则还动作利落地扯下了一大把花白头发,露出底下有别于中原人的褐色半长卷发来,竟是个三十出头的壮年异族男子,用了精妙非常的易容术,又藏身于厚重锦衾之下,呼吸心跳收敛近无,仿佛一个真正的死人,难怪能骗过在场诸多耳目。
张尚书看清楚了尸体形貌,脱口而出道:“是乌勒人!”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俱是骇然,不知是谁最先反应过来,急道:“乌勒使臣郞铎正好今日离京!”
郞铎离京,挑在了庆安侯头七、永安帝素服临吊的这一日,偏偏在此节骨眼上出了刺杀掳掠之事,凶手还是个乌勒人。
似 这等江湖勾当,朝官们的确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在场没有一个是蠢人,如张尚书这般位高权重的知情者当即想到了近日来种种风波,恐 怕是乌勒当真兴兵犯边在即,郞铎奉命在京城拖延时机,眼看着自己离京在即,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想要借此机会对大靖皇帝下手,制造一场震动京师、波及天下 的大混乱。
有人厉声道:“萧正风,你胆敢勾结乌勒人做局谋害陛下!”
他话音未落,萧正风冰冷锐利的目光已刺了过来,使人背脊发寒,又不敢在这关头露了怯,梗着脖子与之对视。
“皇亲国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比诸位更担忧陛下安危,你如此出言污蔑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众人呼吸一滞,萧正风此言虽不中听倒也切实,张尚书念及两家姻亲,亦出言道:“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速命人前往鸿胪寺,再遣快马奔至城门严令封查,决不可让一只苍蝇飞出京师,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陛下!”
三名带刀侍卫应声,却听萧正则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