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仁我不义。
若说步寒英是雄踞一方的猛虎,昭衍就是见血封喉的毒蛇。
岳如川心中凛然,顺着昭衍的话细想片刻,忽地道:“莫非乌勒人要在近期攻打雁北关?”
不怪岳如川多想,自步寒英失踪后,乌勒这大半年来动作频频,呼伐草原也不复安稳,此番“野狼”冒险入城开展刺杀行动已是不详讯号,若其当真还设下了毒粮陷阱,无疑说明雁北关这个冬天绝不会好过。
“确有可能。”
顿了下,昭衍又道:“不过,乌勒若真要袭雁北关,如此行事反而过于张扬,容易打草惊蛇。”
是战前准备,亦或……声东击西?
岳如川已提起来的心直直下沉入谷底,他再不敢耽搁片刻,命人接手了十七枚“野狼”的人头,便同昭衍道别,率领军士们速速踏雨而归。
昭衍望着这一队人马逐渐消失在雨中,深吸了一口气,肺腑都似结冰生寒。
他能做出的提醒,也只有这些了。
“回山。”
一声令下,昭衍翻身上马,其余人亦飞驰随后。
积冰道距离寒山不算太远,只是天黑雨大,到了地势险要之处,人与马都行路艰难,不得不绕路而走,如此兜兜转转,待到一行人抵达山麓下时,大雨已然停歇,天色也蒙蒙亮了。
冒雨飞驰一夜,又厮杀了一场,大家都是人困马乏,昭衍打了个呵欠,命这十余名族人各自回去休息,自个儿牵着马过了山门,正要找些热食垫垫肚子的时候,一个守卫疾步上来道:“禀报小山主,有客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