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百转,方怀远皱眉看着阿木,发现他的嘴角和眼角还在抽搐,且力度越来越大,仿佛是在笑,笑得却很扭曲,口中发出断断续续不成字的怪音,似乎是在说什么,可惜没人能听懂哑巴的话。
“他怎么了?”
一些离得较近、眼力较好的人也看清了阿木这般神情,只是这笑容落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凶手死不悔改的猖狂表现,唯有站在阿木面前的方怀远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惶与恐惧。
或许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
“被我们拿下之后,他就一直在笑。”陈朔一语双关地道,“如这般自知死到临头的亡命之徒,往往是最不怕死的。”
方怀远心下冰冷,他沉默了片刻才问道:“陈大人准备如何处置他?”
“他?”陈朔转过身来,“纵容家奴投贼通敌在先,指使属下刺杀官员在后……方盟主难道不曾读过大靖律法,似这等谋逆大罪,岂是处置区区一人就能算了的?”
最后一句话,声若洪钟,传遍全场。
刹那间,台上台下众声皆寂。
无数人惊恐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灌满了风也不自知。
直到方怀远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