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谈不上,步山主收了个好徒弟,老夫也没什么可教你的。”
白道四大掌门之中,若论豁达坦率,王成骄当属第一,他不觉得被小辈下了面子,反而笑了起来,对昭衍道:“你拿得起放得下,进退有度,刚柔并济,鼎儿不如你。”
昭衍想了想,忽地勾起唇角,道:“王帮主若担心他刚过易折,不妨给他找门好亲事,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也好让他学会放下。”
王成骄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觉得昭衍甚合自己的脾性,若非此时此地,王成骄很乐意同昭衍喝上几杯。
可惜了。
王成骄一笑过后,面色重新肃然起来,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知屋里的王鼎必然听到了动静,只怕已急得像是热锅蚂蚁。
“鼎儿少时孤僻,长大后又因为功法有异于常,素来没什么朋友。”王成骄轻声道,“如今他有了真心倾慕的女子,又有了肝胆相照的朋友,老夫本该为他高兴,可有一点——”
他看向昭衍,冷声道:“你们将他卷进了天大的麻烦里。”
昭衍的心里霎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旋即嘴角一咧,反问道:“王帮主这话,晚辈可是不明白了,云岭之事已毕,不过有惊无险,哪还有‘天大的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