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还有一些。”穆清摇了摇头,“探路的人回报说周遭只有一处水源,还是个流动较差的湖泊,小心起见,咱们最好不要取用那里的水,等明天启程就好了。”
江平潮知她所言有理,也不辩驳,只把水囊推了回去,道:“我现在不渴,你带大家扎营吧,我到前面看看。”
说罢,他叫上两个海天帮弟子,调转马头往林子深处去了,穆清叫他不住,一时哭笑不得。
有了在梅县生死患难的交情,原本还各有顾虑的三派弟子已经打成一片,女弟子们收拾行囊,男弟子们自行安排好巡逻和守夜,篝火很快燃了起来,大家围着火堆烤干粮,随着火光愈发明亮,脸上的愁色也散了不少,逐渐有了说笑声。
队 伍里只剩下一辆马车,方咏雩坚持不与江烟萝同座,将伤势未愈的石玉塞了过去,此时带着八名临渊门弟子割了些荆棘和藤蔓,小心布置在营地附近,又找江烟萝要 了些丝线,拴上铃铛一根一根缠在树木之间,他手法巧妙,选的位置也好,即便有风吹过,铃儿也不响一声,可要是有活物轻轻触碰,所有铃铛都会疯狂作响。
八人看得直咂舌,思及先前在梅县发生的事情,觉得这位少主有了不小变化,浑不似先前以为那样懦弱无能,他们到底算是自家人,等方咏雩布置好了陷阱,连忙催他回去休息,自个儿去林子深处拾柴打猎了。
无所事事下,方咏雩只好回到江烟萝身边,石玉已经醒了,对着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江烟萝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直到石玉哭够了,她才道:“好啦,事情都过去了,表哥这不是安然无恙吗?不过啊,小玉儿你以后要擦亮眼睛,好生把他盯紧些,可别再叫他跑没影了。”
“表妹,我真的知错了。”方咏雩哭笑不得。
江烟萝朝他做了个鬼脸,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这时候,江平潮三人终于回来了,他们不仅带回了两大包野果,还打了几只野兔野鸡,令众人极为欢喜,哪怕这点肉只够大家分两口打牙祭。
猎物交由别人收拾,江平潮挑了些熟透的果子,先分给穆清一些,这才揣着剩下的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