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巷道是做暗门子的,里头那些娼妇都跑了出来,正在骂街呢,但是……”那人有些畏惧地看了他们一眼,声音越来越小,“火被浇灭,衙差从巷道里拖出一个人,据说是、是跟你们一起的。”
众人齐齐色变。
江平潮一把将人推开,二话不说运起轻功奔向闾左,其他人也紧随其后,一个个江湖好手在光天化日下飞檐走壁,若在平时定会惹得路人围观叫好,现在却都避之不及。
饶是如此,从这边城门到闾左实在太远,待他们匆匆赶到的时候,衙差已经带人把坍塌的巷子清理了大半,还有不少白道弟子和弱水宫门人混在其中,拼力挖掘碎石乱瓦。
江平潮一眼就看到了刘一手,正要上前询问,眼角余光瞥见了自己的妹妹,江烟萝被秋娘拽住没能过去,只能站在外围焦急张望,听到自家兄长的呼唤,立刻回过头来,一张清丽脸庞已哭得梨花带雨。
“阿萝!”江平潮一看她哭就着急心疼,连忙走了上去,“究竟出什么事了?”
“哥哥,是、是表哥……”
江烟萝泣不成声,将他们带到一旁的棚子下面,脸色青灰的石玉就躺在那里,好几名医者忙着给他包扎伤口,他身上有烧伤、擦伤和磕碰伤,都不算严重,麻烦的是胸膛上那道掌印,拍断了两根肋骨。
见石玉伤重至此,江平潮等人心知不好,穆清急忙问道:“衙差还在挖掘,难道说方少主……”
“我不知道,表哥昨晚跟我一起回了客栈,然后……”
江烟萝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可她昨夜疲乏得很,回到房间便洗漱入睡,根本不知道方咏雩跟石玉何时离开,又为何要来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