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凭什么认定那具尸体就是骆冰雁?”
“沈落月与霍长老都可作证,割开脸皮一侧也能确认不是易容。”方咏雩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皱得更紧,“你认为……那具尸体不是骆冰雁?”
“不好说。”昭衍摩挲着伞柄,“我对骆冰雁了解不多,可她以侍妾出身坐上宫主之位,掌控泗水州十余年,在黑道六魔门里仅次于周绛云,怎会如此轻易就被人杀了?尤其是,她已经提前知道了威胁存在。”
骆冰雁的死,着实从一开始就透着古怪。
可骆冰雁若真是诈死,何必留下那替身的头颅?哪怕长得再像,细微处的端倪总瞒不过朝夕相处的心腹手下,尤其是跟随她最久的霍长老。
方咏雩思量半晌,看向昭衍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不能因为凭空臆测就带你过去,你有什么线索佐证?”
“线索是你找到的。”昭衍眸光暗沉,“十八个守卫里混进了五个杀手,被替换的那五个人早死了一天,你就没发现不对劲吗?”
“什么?”
“无论幕后真凶是不是霍长老,总之他提前一天就为行动做好了准备,而骆冰雁不是每日都会去温泉练功,当天又接到了索命信,按理来说不会把自己置身幽暗偏僻的危险之地,凶手怎么预知到她的决定?”
方咏雩怔了下,旋即色变。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昭衍,后者也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屋里一时间静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