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如死在紫霞峰。
季繁霜慢慢扣紧掌心,问道:“为什么?”
“后患无穷。”傅渊渟的声音十分微弱,一手运气护住心脉,抬头看着季繁霜,“我自己就是个后患,岂能容他?”
季繁霜不再问了,她弯腰背起了沈摇光,与傅渊渟擦肩而过。
直到快出门口的时候,她顿住脚步,声音微哑:“寒英的左眼……是你下的手吗?”
傅渊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不,他是为了救我。”
季繁霜抬步走了出去。
就在她背起沈摇光的时候,一股杀意便锁定了自己全身气机,并不强烈,却如附骨之疽,季繁霜知道傅渊渟既然违背了约定,便也不在乎把事做绝,若非最后那一个问题,她决计走不出地宫。
季繁霜把沈摇光葬在了他练剑的山坡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下娲皇峰,去追步寒英一行人。
他们在附近的镇子里落脚,每个人都带着一身伤,吓得百姓们噤若寒蝉,医者更忙得脚不沾地,季繁霜推开屋门的时候正好撞上白知微,她往后一个踉跄,第一反应却是伸手护住托盘。
托盘里是一只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