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泓碧生得好看,梅姑叠纸的手艺也稳当,脸皮跟纸皮挞在一起严丝合缝,连个气泡也没有。
于是,他们很快看到那少年在椅子上死命挣扎起来,震得椅子哗哗作响像要散架。
雨浇梅花见了成效,三人却都皱起眉,只因《截天功》名声在外,但凡修行这功法的人皆内息绵长不惧闭气,他们使出这招既是用刑也是试探,毕竟人可以撒谎,身体本能的反应却难遮掩。
他们不知道的是,薛泓碧正因想到这点,才硬撑着放弃运转内息。
五张叠纸下去,薛泓碧好像被人扔进了油锅里,炸得身体翻滚起跳,可绳子把他牢牢束缚在座椅上,他只能拼命摇头,像被蟒蛇箍住的猎物。
青衣男人伸手扯下黄纸,薛泓碧剧烈地咳嗽起来,呼吸粗重浑浊,湿淋淋的脸又白又青,眼神也有些涣散。
事情闹到这一步,三人都知道不能善了,矮瘦老人恶狠狠地道:“好受吗?不想死就赶紧把秘籍交出来!”
“我……不知道……”
看他到了这地步还不改口,青衣男人和梅姑都动摇了心下猜测,正要劝说几句,矮瘦老人已经抓起剩下的黄纸,一股脑浸了水,整个人压在薛泓碧腿上,抬手把黄纸往他脸上盖,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魔架势!
“别——”青衣男人连忙抓住他胳膊,“要是弄死了他,怎么对盟主交待?”
“陈兄弟,开弓没有回头箭!”矮瘦老人眼神阴鸷,“我们背着大家来逼问《截天功》秘籍,一旦事情传开就是大祸临头,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能问出一点都是赚,若问不出……宰了他,找个由头做遮掩,死人也不会说出我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