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看见他的一瞬间,就觉得好像和体内那人融为了一体,所有的暴戾,愤恨,失望,自嘲都涌上来到了巅峰。
“秦钧,”秦歌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地上的人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你可知罪?”
“我不知!”秦钧牙齿都掉了两颗,脸也肿着,说话却还是硬气,“我为了张璎,做任何事都甘愿!”
秦歌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抬手拍了拍巴掌,“你俩的爱情可还真是感天动地!可你知不知道,从头到尾你也不过是张璎的一枚棋子!”
“那又如何?”秦钧反驳道,“就是棋子,我也甘愿!至少张璎不像你一样,你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万人敬仰,其实就是个暴戾嗜血的怪物!”
不知道是不是“怪物”两个字戳中了秦歌,他猛的从腰间抽出佩剑,直抵秦钧的喉间。
剑血封喉。
秦钧倒地的一瞬间,眼底还漫着嘲讽的笑意,像是有未尽之言留给秦歌——
你看,你果然如此。
人死于秦歌而言只是一瞬间,甚至他连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可心里关着的那头野兽,却并没有因为人死而被安抚,相反,更空虚焦灼了。
秦歌盯着地上再也不会说话的人看了两秒,收回了目光,一边摸出帕子擦剑尖的血,一边侧头对少年说话,“处理了吧。”
小少年战战兢兢的回应,舌尖都在打颤。
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少年恐惧的模样,秦歌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李玄和温扬。
他忍不住想,如果他们在场,会怎么样?
李玄大概会一拍桌子跳起来,“我要弄死那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