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申夜声音一下就哑了几分,“你也就再享受这短短几十秒的嘴上快感,进了家门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干谁。”
秦歌闭嘴了,申夜以为小孩儿这是知道怕了,没想到进了家门儿,秦歌忽然弯下腰贴着他耳边儿道:“申夜,嘴上快感有什么意思,我等着你让我享受几十分钟的全身快感。”
申夜呼吸一窒,一把把小孩儿拉到腿上,给他脱鞋。
脱着鞋,申夜的神思终于回笼了几分。
他生来就残疾,一直以来他也从没忘记过这点,但自从遇到秦歌,在这小孩儿面前,申夜真的总会忘记自己是个不良于行的人。
大概除了秦歌,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儿不一样,最好的也不过是同情怜悯,但秦歌不是,他能明确的感觉到,秦歌在把他当作一个和他自己完全平等的人。
但再如何想,这两条瘫腿却是不争的事实。申夜自嘲的笑了笑,忽然有点儿不敢脱鞋。
秦歌已经穿好脱鞋站在一边儿了,有点儿奇怪的看着申夜,“你发什么呆?”
边说边顺势蹲下来要给申夜脱鞋,申夜猛的回神,按住秦歌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秦歌一顿,没说话站了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申夜像是一下回到了两人最初认识,连给他推个轮椅都会被拒绝的时候。
申夜的动作很慢,心思千回百转,不停的猜测秦歌看到之后的反应,甚至萌生了一点儿退意。
但最后,申夜还是脱下了鞋。
秦歌看见申夜的脚上,还戴着个东西,像是绷带一样交叉在脚背上,脚后跟好像还连着一条到腿上。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东西叫足托,用来矫正足下垂的。
秦歌心里有点儿酸涩,又一次蹲了下来,想把这东西给申夜取掉,戴了一天了,一定很不舒服。
只是伸过去的手又一次被申夜按住了,申夜看着他,眼睛里带上了点儿哀求,“秦歌,取下来会很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