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奇怪完了以后终于想到了那个问题。
钟意:“我家破产了,那我爸呢?”
闻言鸿伯回头看了许非白一眼,许非白对他微微点头,鸿伯转过头下定决心,说:“钟老爷他去世了。”
钟意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被按下静音键,连质疑他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鸿伯叹息一声,把三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钟润是怎么做生意失败的,他又怎么成为了植物人,钟意又是怎么还的债,钟润进入这个冬天以后身体状态有多差,离世那天有多冷,许非白把他的丧事办的有多隆重多圆满。
钟意在一边静静听着,眉头微皱,看不懂在想什么。
“其实我觉得…”说到最后,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的鸿伯都有些哽咽,“老爷昏迷这么多年也挺受罪的,每天就像是个物件一样任人摆脱,身上布满管子,如果他有感觉,肯定会觉得没有一点尊严,就这么走了,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钟意语气平平,听不出感情。
鸿伯:“阿意,你不要太难过,老爷走的时候没有受太多的罪。”
“嗯,鸿伯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鸿伯伸手拍了拍钟意后背,转身走到许非白那里,“许先生,出去吧。”
许非白充满担忧歪头看着钟意,不愿意离开。
“出去吧,让她一个人静静。”
鸿伯拉着他的胳膊,带着许非白往外走。
结果他们两个人刚迈出门,许非白就听到一阵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