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的信息量比中午那时候多了两倍还多,于是她再次躺下来,对那两个人说:“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许非白还想再说些什么,鸿伯拉了拉他衣袖,对他摇摇头,然后把人带了出去。
医院病房有专门的家属休息区,他们两个人走过去,鸿伯想起什么,又折返回病房,回来给许非白冲了一壶龙井。
一股茶香钻进许非白鼻腔,一闻就知道是上等的,他品了品,道了声,“谢谢。”
接着鸿伯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块包裹着冰袋的毛巾,一并递给他,“您的脸还是冷敷一下比较好。”
许非白接过来放在脸颊那里,冰凉的触感和那份火辣融合,整个人变得舒服起来。
就在他准备第二次表达对鸿伯的感谢时,旁边的中年人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然后深深鞠了个躬,“今天麻烦您了。”
“鸿伯,您这是干什么。”许非白连忙站起来扶他,这礼行的有点太大,他受不起。
“老爷的后事,您办的很体面,如果阿意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感激您。”
钟润半死不活这些年,外界早就没有消息,别说朋友,就连亲戚也没有来探望的。
如今他一去世,对外一报丧,几乎所有人反应如出一辙。
啊?这个人刚死吗?
钟润没有儿子,女儿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那么操办这件事的任务就落到了许非白头上。
这三天,许非白把整个过程做的有条不紊,像钟润子女一样给他守灵,来吊唁的人,没有一个不夸赞,也没有一个觉得他做的有不对地方的人。
就连许非白母亲来祭拜的时候,也私底下跟他说:“我们家非白,看来是真的把钟大哥当亲爸了。”
今天是钟润下葬的日子,中途医院打来电话说钟意醒了,许非白听完也没有离开,只是让鸿伯赶紧赶回来,毕竟对钟意来说,鸿伯相当于半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