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嘉揽着她骑马,好半晌没说话。

当天色渐晚,马匹精疲力竭的时候,他才在下马之前跟她说了一句话。

“你怎知我就真的毫无怜悯?”

他握着缰绳,于半垂的夜幕下冷冷看了她一眼,将马丢给小二便进了客栈。

他没有多解释。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好似在为自己辩解,又好似不是。

姬玉在原地站了一会,慢慢跟上去。

她走不掉,还不如先跟着,也许他放松了警惕,她反而有机会。

月长歌跟在她身后,多多少少听到了陆清嘉对她说的话。

她若有所思地凝着姬玉的背影,思索着见到她和陆清嘉以来发生的种种,心里有个不安的猜测,但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这天晚上,陆清嘉没和姬玉一个房间。

月长歌有意打探,来找过姬玉一次,见她一个人,稍稍放心了一些。

“我只是来看你住得是否习惯。”月长歌随便找了个理由,“既然你还好,那我就走了。”

姬玉看着她的背影,语气恹恹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你会担心我的住宿问题了??”

见月长歌停下脚步,她散漫道,“你来找你师尊,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不信我在之前那间客栈时说的那些话吗?那为何还来求证?”

月长歌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