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
“是。”
让墨羽也退下后,梁承祖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除了新婚夜,他这两日都是歇在书房。
想到徐为止在新婚夜说的小日子,想到他不让侍女近身服侍,想到他曾问他怎么看待舅舅娶男妻之事,想到那次宫宴上徐弘旻的拒亲,梁承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有关徐为止的事情。
知道他实为男子的事情后,梁承祖气愤之余还有淡淡的一丝心疼。
事到如今,他该如何处理?
如若徐为止的男子身份暴露,父亲母亲和外祖母都会失望,伤心,生气。皇上也会震怒,徐家难免要落个欺君之罪。
想到徐弘旻和徐为止祖孙俩,梁承祖是不忍心的。
烦躁!
向来遇事沉着冷静的他,此刻烦躁至极。
他拿起桌案上的公文,想继续再处理会儿公务再歇下,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梁承祖扔下手里的公文,大步走出了书房。
正院,英子远远的瞧见梁承祖过来,下意识的就要去禀报徐为止,但她见梁承祖对他们挥了挥手,想到王爷已知晓王妃的秘密,而她自己则是死里逃生的被免了处罚,便默默的退守一旁。
屋里,打发了赵嬷嬷去休息后的徐为止仍在独自一人挑灯看账簿。
他越看越气,嫁妆里的这些铺子明明大多都是在好地段,却几乎都是在亏钱,而且是年年亏钱。不合理的地方,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