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意思是?”
“当年菀儿嫁到徐家时,你们爹为了补偿她,几乎把半个徐家给她做陪嫁。那嫁妆单子,我这里有一份,你们誊抄两份,一份给为止,至于另一份,先交给老大媳妇收着。等为止回京的时候,老大和你媳妇一起陪她进京,顺便帮她讨要嫁妆。”
“母亲,这是何用意?”
“为止在徐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身边的赵嬷嬷是菀儿从咱们府里带过去的,这些年来为止的日子怎样,那赵嬷嬷已经私下里向我哭诉过好几回。你们说,菀儿的嫁妆,如今在何处?”
母子三人不难猜测,不是进了徐家公账,就是被徐元昌和那扶正的妾室昧下了。
老太君说道:“你们老子在世的时候,就常夸徐大人这亲家公人品好。但这么多年来,为止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那么多委屈。若是徐大人看到这嫁妆单子,必然会对菀儿和为止,还有我们赵家心生愧疚。我要让他知道,赵家不欠徐家的,但他们徐家却亏待了我的女儿和外孙女。”
“母亲,徐大人权高位重,咱们得罪不起。”兄弟俩都不约而同的表示担忧。
“若换了别人,咱们反会弄巧成拙。但是徐弘旻,不会。”老太君对此很有信心,“你们就照我说的办。”
“是。”
“老二,你现在是知府,明日该回去了,不能耽搁了公务。”
“好,明日我先回去,我媳妇和几个孩子都留在府里。”
另一边,徐为止打发了云珠和英珠,向赵嬷嬷询问母亲的旧事。
赵嬷嬷蹙着眉头,对那些风言风语也是震惊不已。“小姐有所不知,我虽是从赵府跟着夫人陪嫁的仆妇,但夫人未出阁前,我并不在她跟前伺候,也没听说过什么。”
“嬷嬷,关于那个梅知文,你知道多少?”
“说起梅知文梅老板,当年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角儿。凡是梅老板的戏,都座无虚席,一票难求。有钱有势的人爱听他的戏,穷苦百姓也爱听。集庆班就是因为有梅老板在,才一跃成为沧州最有名的戏班。”
徐为止想起了齐氏跟他说过的往事,齐氏说他母亲会偷偷溜出府去看戏,还说他母亲每次看戏回来后都特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