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明显吗?”顾时延瞪着她,“我在微信上问过你最喜欢的人是不是我,你回了‘嗯’!”
苏寥看着他,沉默了三秒钟,“噗呲”一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废话,老娘哪有空听你发的长篇大论?”
顾时延消化完这句话,抢过她的手机解锁,翻出自己的微信,几百条语音,就听了最开始的几条,其他全部显示的未读状态,他咬紧牙关,眼中满是失望,质问道:“你一直都在敷衍我?”
“老娘又不知道你抱着这种心思。”苏寥撩了把头发,恍然大悟道:“噢,到头来某人跟我绝交,是以为老娘在脚踏两只船吗?老天,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吗?”
顾时延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所以说,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
苏寥敛住笑意,垂头拨了拨指甲盖,声音懒散地说:“老娘一直都是把你当弟弟看的,何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赶紧还债吧,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不用你管!”顾时延红着眼睛站起身,“从今天起,就当真正的陌生人吧,我死了也不关你屁事!”
房门开了又关,苏寥抬头看了两眼,再躺下,却已是睡意全无。
这傻狗狂什么狂?
未经允许就亲她,还挤进来碰她舌头,她没两飞腿踹死他都算好的了。
像他这种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的家伙和一年级的小学鸡完全没两样!
谁要喜欢他,那绝对是眼瞎。
好吧,她承认刚才这个吻的感觉不算差,但退一万步来讲,他的身份也是不合适的,被拍到两个人都得完蛋,喝西北风去吗?
何况,回头她八月份就要去洛杉矶了,她无牵无挂,能留任的话就不回来了。
不是崇洋媚外,而是现在国内对影音出版的限制太多太多。
可能这也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隔三岔五就发行几道禁令,层层审核颁布下来,每条都像是在对创作者进行精神割阉。
她这种屁民和多数底层一样,在被人代表,无法发出自己的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逃离这种无形的牢笼,去追寻教授所说的创作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