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就在庭院西侧,走进花房,牧遥光开了小道和小圆桌椅上的灯,光线温柔暖黄,不会过分明亮。
此刻屋外夜深人静,花房中各色花骨朵抱守枝头,等待天明,让人忍不住将声音放低了几分。
牧遥光托腮望着陆羡书,心里感慨她大概缺少浪漫细胞,好不容易大晚上和心上人两人独自相处,她居然被逮到小黄图,写完保证书后也只能想到煮面一起吃。
好不容易想出一起看花的浪漫想法,结果发现凌晨两点多很少有花会开。
她太难了。
牧遥光捂脸,早知道就在花房里多种些月见草晚香玉之类的花。
可惜万事难买早知道。
搁几个月前,她也没想到会突然对新邻居产生不良企图。
“花房很好看。”借着浅黄的灯光,陆羡书扫视一遍四周,“我家里也有个花房,只是后来……不经常去了。”
花房是他父亲特意寻工匠建来送给母亲的。
他母亲被外祖父影响,也从事物理研究,平日里她处事干练飒爽,在见到花房时也笑弯了眼,经常带着他给花草浇水,研究花草特性。
只是后来父亲忙于工作,母亲忙于研究,去花房的只有他一个。
再后来,母亲出事,一年后父亲将程姨带回家。
有些情感看似浓烈,像枝头最娇艳的花朵一样灿烂绽放,却也会在日落时分飞快凋谢。
陆羡书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
牧遥光静静望着他,心尖像被针扎了一样,忍不住抱着小画本凑到陆羡书面前:“陆老师,陆教授,陆羡书。”
“嗯?”陆羡书抬眸,视线触及到她白皙的脖颈又移开,伸手将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拢了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