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吒懂就好。

“我都知道, ”敖吒道, “我死后你去了哪里, 在哪里死的我都记得，当初也正是想要找你, 这份执念让我凝结了一道残魂。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 其实我当初也一直在你身边, 直到当时你死。”

正因如此, 很多事情才说得通。为什么枕头每次收回一个头敖吒多少都会有些改变, 还会梦到一些。尤其是枕头刚刚觉醒时，敖吒梦见的，正是枕头被射杀的一瞬间。

许是这个画面对那道残魂的影响太过于激烈, 所以才会让敖吒梦见且记忆深刻。

“你以前是很强大的，我九个脑袋, 拼了命的修炼，都没能追赶上你。你现在真弱, ”枕头说着话，将一只手放在敖吒的额头, 感受了敖吒此时的力量，“我感觉到你的本体存在了, 但它残破不全。”

敖吒道：“不是残破不全，而是仅仅剩下一些碎片。或者说, 他已经死了。但他对你的这份执念坚持了下来，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敖吒是那个人，也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在那一场神魔大战中魂飞魄散。敖吒可以是那个人的一部分, 那个人也敖吒的一部分。

不论怎样，敖吒这一世对枕头的感情是假不了的。就算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敖吒也是最在意枕头的那个人。

枕头不太理解这个说法，他眼里，敖吒跟当年的那条神龙是一个人。

敖吒拉下枕头的手，反手也揉乱了枕头的头发：“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我也好，那条龙也好，都当你是媳妇。你反之亦然。这就没有别的了。”

敖吒不觉得自己是那条龙，但并不反感枕头坚持自己是他。

他并不矫情。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枕头点点头，对敖吒一笑。

找回了这么多的记忆，他总觉得失去的什么就都找回了。

说了这么一番话后，敖吒才猛然想起还有师哥。

“对了，师哥刚跟我说别过去。”敖吒道。

“那就不去。”这一点枕头很好说话。不让他去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