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章和,你跟踪我!”我有些头皮发麻,浑身很不自在,又担心起了齐修贤。倘若他真的跟踪,那齐修贤必定就暴露了!
可也不能完全确信,他说得话到底有几句真假,说不定只是试探。想到这里,我又冷静了下来,暗中揣度他的心思。
我又何曾没有狠狠地唾弃他的小人行径,手谕不给是本份,可夜半随我出门,生怕我摸进刑部偷走卷宗的,还是他!
“你误会了!”他眉眼弯弯,笑了笑,抬手轻轻晃了晃,“你的发簪掉了!”
他的手中捏着一枚素白的玉兰簪子,我伸手轻触了发髻,果真丢了。
“你就不问问,我在哪里捡到的?”他见我急步上前去抢,又轻轻松松地换了手。
“你要给就给,实在是舍不得,就自己留着吧!”我心里紧张得要命,脸色也难看,哪里还有心思附和他开这种玩笑?
“你在紧张什么?”他冲着我的身影道,“我原是想来这里找你帮个忙,可红桑说你出去散心了,不曾想出了门,脚底下就踩到了这簪子?”
我回过身去,他冲我挤眉弄眼,“那么急?这宫里,难道还有比我,更让你急着想见到的人吗?”
他无论说什么,总不忘自夸一番。我以为这是天性,可是我后来,也细致观察过了,他只在我眼前这样。
瞧他这得瑟架势,恐怕恨不能将‘我是你谢瑶永远得不到的男人’这句话,给刻在脸上。
在得知,他并未发现我的踪迹之后,我才算松了一口气,假面欢笑道,“我知道你要来,所以我想避开你,走得时候难免着急了些。”
“是吗?既然知道我要来,”他笑了笑,“那也该知道,我是为何事而来吧?”
我实在无奈,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便反问道,“所以你是来送手谕的?还是只想来告诉我,你要把围猎场的事,告诉给皇上?”
“你这女人,讲话什么时候才不那么尖酸刻薄?”他走到我身旁,突然伸手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子,引得我连连后退几步,涨红了脸,看着他。
“别碰我!”我黑了脸,颇有些要攻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