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绷着身子,缓缓地走了过去,他却很是不耐烦地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直到我的后脑勺稳稳地贴在他的心口上。
先前的伪装,溃不成军,除了浑身的不自在,我没有半点脸红心跳的感觉,有些不高兴,“成章和,我又不是聋子,什么话非得要离这么近?”
他低下头,我只觉耳畔有温热的鼻息在游走,“和离书和手谕,一个都别想,我不可能给你。”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却没想到竟然这般调侃我,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了开来,但终究还是自己没有底气,只能退让了一步,“和离书和手谕我只要一个,你想要什么,我跟你换,这样还不行吗?”
他没有说话,眼神却让我十分害怕。
“我只想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还谢家一个清白,你没有道理强人所难!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他并不在意,我是用怎样急切的神情在央求,自顾自地发问。
“我不想知道,反正我这里也不会有。”
“啧啧啧,你这像是在求我吗?多少也该有点诚意啊,”他道,“好歹,我也是你明面上的夫君,旁的不说,哄人总会吧?!”
他轻浮的话语,让我束手无策,头脑一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不会!还望殿下不计前嫌,出手想帮,我必感激不尽!”
“手谕倒是可以给你?”他终于舍得松手了,话末却不忘添上一句,“可你就这么确信自己一定能看懂?”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般没玩没了的捉弄,索性站起身来,“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只是希望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再别用这些话来搪塞我!”
我走得干净利落,成章和也没有挽留。我想自己真的是狗急跳墙,除了被他这一顿羞辱之外,再无任何收获。
求成章和下手谕的时候,草草收场,我不得不又去钻研别的法子。
到最后,想到了一个最逼不得已的,那就是夜半的时候,偷偷潜入刑部,为以防万一,还需得临摹成章和的手谕,用于脱身。
这是最险的法子了,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