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寒还想再逗逗他消遣时间,可见柳生绵压根儿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是看着柳生绵长大的,俩人住一个屋,干啥都一起,因此他对柳生绵最是了解。柳生绵从小便性子冷,除却修炼,学习剑术,仙法,以及医术以外,对别的事情一概不感兴趣。不管发生什么,好像都没什么反应,从来只是木着一张脸,很少见到他的脸上露出笑容。
那头柳生绵不理睬自己,玉笙寒便摸出从师弟那儿搜刮来的小玩具玩。马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行走,震得马车本身也颠簸不已,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前头的车夫拉开门帘,对坐在后头的玉笙寒和柳生绵说:“前头有个人,似乎是受伤了。”
“我下去看看。”柳生绵说。
玉笙寒对医术不精,因此就只是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瞧。只见前方的道路上,一个男人奄奄一息地昏倒在那儿,柳生绵走到他身边,为他检查了一番身体,接着,同玉笙寒说:“此人中毒极深,我得将他带走,亲自替他解毒,否则他一定活不过三天。”
诸位师尊从小便教导他们,万万不可见死不救,因此玉笙寒说:“那就把他带上来吧。”
柳生绵蹲下身,将男人的双臂放在肩上,试图将男人扛起来。不过他身材本就纤瘦,那男人又生得高大,实在扛不动,因此还是玉笙寒下了车,替他将男人扛到了马车上。
那男人身材很高大,样貌平庸,看打扮像是个农夫。玉笙寒将他扛回马车上以后,便将他安置在了中间的位置。柳生绵先是给他喂了一丸药,以抑制男人身上的毒素,接着,才叫马夫继续前行。
一众师兄弟在附近的客栈落了脚,一人一间房,柳生绵为了照料那位病人,便将病人接到了自己房中,让他睡床上,自己睡地上。
这次下山来,各位长老给的任务并不重,无外乎是下山采办,外加解决山下那些困扰村民的妖怪猛兽。第一日柳生绵因要替那位病人解毒,因此留在了客栈,玉笙寒则带着其余师兄弟们做任务。
山脚下的妖怪猛兽,花了没几天便已解决干净,玉笙寒又带着师弟们玩了好些天,逛了好些地方,这才回到玄音宗。
一回到玄音宗,玉笙寒便被徽明单独叫去了书房,玉笙寒原以为是自己带师弟出去玩的事情被发现了,已经做好了受处罚的准备。然而徽明将他单独叫来,却并不是为了下山游玩一事,而是为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徽明捋着他那几十年如一日的白花花的小胡须,说:“你可曾听说过煞龙教?”
“听说过,”玉笙寒点了点头,道,“相传煞龙教中人,行事诡异,杀人如麻,修炼的又大多是邪魔妖法,因此被世人称作魔教。”
“不错,”徽明对玉笙寒的答案甚是满意,接着说道,“其实这煞龙教,早些年虽说也有些行事怪异,但算不上作恶多端,只是在十多年前,教主之位易主以后,煞龙教才开始胡作非为,到处作恶。”
玉笙寒也隐约听说过有关于煞龙教的教主的事儿,便问:“您是说,焰煊?”
“正是焰煊,据说此人年轻有为,才十几岁便当上了煞龙教教主。他当上教主之时,煞龙教许多教众看他年轻,很是不服气,焰煊便用了许多残忍暴虐的手段,铲除异己,叫他们对自己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