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把这辆车开到这里呢?”一位警察问。
“或许是想把尸体送到我们面前,免得我们发现不了尸体,”玉笙寒说,“既然尸体不在车内,那不妨打开后备箱看看。”
于是几人将车后箱打开,然而这个猜想错了,车后箱很干净,根本没有藏人。
车上没有人,后备箱也没人,所以那个人冒着危险把这辆车开过来是为了什么?众人疑惑之际,一位警察朝着脚下看了一眼,随即开口:“等等,这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地面上有一条直直的血迹,从车子底部,一直向外蔓延,一直蔓延到这辆车来的地方,就像是用血液画出了一条车子行驶的轨迹似得。
血迹还是鲜红的,在路灯的照射下反射出鲜艳光泽,这是新鲜的血液,想必刚刚从尸体身上流下来。
纪元钧蹲下身,戴上手套,蘸取了一点血液,闻了闻,又抬起头,对身旁的下属说:“谁有手电筒,借我用一下?”
“我有。”一名警察说着,从上衣口袋口袋里取出手电筒,交给纪元钧。
纪元钧打开手电筒,冲着车子底部照了一下,只看了一眼,他就深深地皱起眉,又站起身,走到另一个方向,趴在地上,继续查看车底的情况。
看完之后,他关闭手电筒,起身,同其他人说:“凶手用锯线,把蒋诗礼吊在了车子底部,经过刚才这辆车一路开过来的这个速度和路程,他的脖子现在已经……只剩下骨头了。”
与之前两位死者的死状差不多,都是被人拿锯线吊在了什么上面,最后被切断脖子,只剩下脊椎骨将头与身体连接在一起。不同的时,这次法医从蒋诗礼的头上发现了不少淤青和伤口,由此推测蒋诗礼死前应当是被凶手用什么东西打晕了过去,之后才被吊在车子底部。
同样的,锯线上,死者的身上,都找不出与凶手有关的线索。事后警方到公路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凶手的踪影。
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又有了新的发现。
从夜总会停车场的监控,基本可以推断出,那个开车将蒋诗礼带走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杀死蒋诗礼的凶手。于是他们将重点放到了蒋诗礼的车子上,试图在车上找出除蒋诗礼以外的人的线索。
果不其然,从蒋诗礼的车上发现了来自两个不同的人的毛发和指纹,经过比对,其中一组来自蒋诗礼,另一组则来自除蒋诗礼以外的人。只不过这个人是谁,他们目前还不得所知。
而在此时,一直监视着顾寒滨的人也回报,顾寒滨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