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立刻停下了抓头发的动作,哀怨地盯着玉笙寒。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保护蒋诗礼。”
“不是吧?!”听说要保护蒋诗礼,傅离激动地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那,那可是个罪犯啊,不能把他制裁也就算了,还要保护他,凭什么啊?”
“既然张美歆说了,要阻止顾寒滨继续犯罪,那么不管怎么样,蒋诗礼都得活下来。”玉笙寒抬起头,见傅离依然是气鼓鼓的模样,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冷静点,坐下。”
傅离虽然很生气,不过还是乖乖在玉笙寒身旁坐下了。
“我们不能让蒋诗礼死,但并不代表着我们就要去保护蒋诗礼,我们要做的,是让警方确保他的生命。只要警方出动,凶手就一定会改变他的计划,做出一些行动,我们只要在那时候去阻止顾寒滨,就好了。”
“好吧。”傅离极为不情愿地答应了,他双手托着下巴,嘟哝道,“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凭什么啊,凭什么有些人犯了罪也能风风光光活着,那些被害者却要遭受辱骂,甚至失去生命?凭什么为了爱去报仇的人,反而成为了会被判死刑的罪犯,那些一开始的加害者,我们却要去保护他们?”
玉笙寒伸手,轻轻揉了揉傅离的头发,说道:“现实就是如此,总有许多不如意,总会有许多罪犯得不到应有的制裁,那些用各种方式毁灭别人一生的人,他们不会记得受害者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他们只会在落入法网的那一刻,怨恨那些为受害者伸张正义的人,怪罪他们过于严苛。杜仲和伍知原已经用生命来赔罪了,接下来的那个,大概只能让他用牢狱生活,来为张美歆赔罪了吧。”
傅离自然明白玉笙寒的意思,人生就是有这样多的不如意,就是有一些罪犯,他们可以靠着钻法律的空子,可以靠着强大的身份背景,可以靠着未成年或是精神病的身份,逃脱法律的制裁。而那些可怜的受害者以及家人,却对那些罪犯毫无办法,只能默默落泪。
他心底还是希望顾寒滨复仇成功的,可如果真正的被害人张美歆不希望顾寒滨去复仇的话,他也只能尊重张美歆的想法。
傅离来找叶澜的时候,叶澜正安静地坐在休息室内看书,他坐在休息室内的轮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犯罪心理学》,下午正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傅离踱步走进屋子,想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过他似乎刚进门就被叶澜发现了,还未走到叶澜面前,便听他说:“有什么事?”
既然被发现了就不必小心了,傅离找了张椅子坐在叶澜对面,说:“我就想,来找你聊聊。”
叶澜抬起头,见来者是傅离,微笑着说:“是你啊。”
“是啊,诶,你看这个做什么?”
“据说国外很多案子,光是靠着分析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地点,死亡方式,死者的身份特征等,就能推断出凶手的身份,我也想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