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跟在玉笙寒后头,将整个空地绕了一圈,接着,在一处停下。玉笙寒咬破手指,抬起手,从上至下在那灰暗斑驳的墙壁上划了一道,留下鲜红的痕迹。接着,傅离见他从怀内掏出一沓符纸,向上一抛,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那些符纸便如同会自己活动一般,顺着血迹整整齐齐地贴在了墙上。

“我的妈呀。”傅离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声,他走到墙边,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张符纸。原以为单纯靠血液粘附在墙壁上的符纸,一定很不牢靠,没想到那符纸就像是原本就长在墙壁上一般,根本无法将符纸取下。

“这,这是要做什么?”傅离问。

“布阵,吸引那东西过来。”说罢,玉笙寒又抬起手掌,在那片贴了符纸的墙壁轻轻拂过,那些符纸便逐渐变作透明。

傅离眼睁睁看着那些符纸慢慢隐形,最终,这面墙壁变得和原来一模一样,仿佛从未有人将符纸贴于此处。他不信邪地在刚才贴过符纸的地方摸了一遍,纸的触感还在,似乎只是从外表看不到符纸的存在罢了。

“走,咱还得贴三面墙。”玉笙寒朝着傅离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傅离小跑着跟上玉笙寒,自打前两天玉笙寒吧鬼魂赶跑之后,傅离看向他的眼神就从最开始的嫌弃变成了钦佩。他钦佩地望着玉笙寒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一身月白色长袍陪着及腰长发,不单不奇怪,反倒十分符合他的身份。

“那些符纸,也都是你自己画的?”

“这是自然。”

“这怎么画的啊?”

“学过就会画了喽。”

“可是你又看不见。”

话一出口,傅离便后悔了,这种话说出来未免太不礼貌。果不其然,玉笙寒停下脚步,转过头,以侧脸对着傅离,傅离刚想道歉,便听玉笙寒说:“谁跟你说我看不见的。”

“你,你不是盲人吗?那你为什么蒙着眼睛?”傅离一脸茫然,跟着玉笙寒的这些天以来他可不记得玉笙寒曾经摘下头上的眼纱,难不成他有别的视物方法?

说到此处,只见玉笙寒十分潇洒地单手开扇,微微摆动,使身后乌黑的发丝飘摇得恰到好处,用最装逼的姿态说出最羞耻的话语,“自然是为了遮挡我那举世无双的美貌。”

傅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