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刺疼感还很明显,不太疼,但细细密密的,像火在灼热。他背过手,往后摸了一把。
“嘶——”
触感奇怪,麻麻的。
兰霆仰着头,盯着头顶上的吊灯,光很扎眼,晃得他眼睛疼,他闭上眼,捏了捏鼻骨,猛地想起来!
水泥房间、铁艺沙发、女人、针头……他跑去纹身了!
手机里,陈黎还在骂人,他没在听,跑到全身镜前,扭着身子,背过去,看肩上的纹身。
不一样。
跟上午看的时候,不一样。
“……下周的演唱会,你要是再给我出乱子,你给我小心。”
他无心回话,巴巴地盯着镜子看。
一下午的时间,颜色深入皮肤,发红的地方淡了,暖红色的灯光打在身上,他赤膊,流畅的肌肉线条从手臂到胳膊,再到肩胛,纹身就在上面。隐隐约约,他觉得轮廓很熟悉,盯了半晌,辨认出来。
是只鹰,尖喙锋利,展翅欲飞。
江如蓝接的客户不多,但也没有值得她记的,距离突然勾起兴致的身体,扎过了也就满足了。
距离那个纹身,过去快一周的时间,江如蓝忙于店内事宜,早就忘到脑后。
傍晚,晚霞高照,灰色透着红,一层一层的云,盖着火红的抬眼。橘红色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照在酒红色沙发上。
上面窝着一个人,深蓝色的裙子坐在屁股下,赤着的脚轻晃,桌上摆着一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