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面写道:“嗓子不舒服,衣服湿完了,一会再脱。”
宋嘉鱼深深注视了“她”一眼,在“她”不解其意的目光下点点头。
“她”讲题很细致,而且还总会教她好几种解题思路,不像是叶叙白总喜欢教她一种最简单快捷的方式。
宋嘉鱼更加疑惑了,这种疑惑在她透过玻璃窗看到隔壁咖啡馆的叶叙白时变成了了然。
“她”讲了很多,一直到傍晚路灯都开了,野猫野狗偷偷出来觅食,两人才准备分开。
宋嘉鱼面无表情地收拾着卷子和草稿纸。
“妈。”
她忽然朝着“她”的背影喊。
那人脚步一顿,随后似是加快了步伐想要离开。
卷子“啪嗒”掉在地上,宋嘉鱼不管不顾地扔下书包冲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久了,你就不准备摘下头套?玩具服呢,老板都下班了,你怎么还给他。”
“她”晃了晃身子,眼见还要固执地绕开她离开,宋嘉鱼忍无可忍长腿一跨,一把摘下了她的头套。
头套下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她没戴着那个假眼睛,知性成熟的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了细细的鱼尾纹,玩具服里本就不透气,两鬓的发梢湿哒哒黏在脸上,脸也因为闷热泛着不正常的冷白。
果然……
宋嘉鱼一点点敛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光:“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