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鸢一听,叫乳母先将月照抱走,然后转身直接追着房相如进屋去了。过了许久也没出来,只剩下不亏一个人坐在案几那玩笔山,他抬头看向乳娘,糯糯问道,“阿耶和阿娘去哪了?”
乳娘一听,不禁和冬鹃对视一笑,不亏看得懵懂起来,只听冬鹃道,“小郎与我去院子里玩吧,你阿耶和阿娘在屋里有重要的事情,咱们别去打扰,啊。”
“课业怎么办呢?”
冬鹃一见,低头摸了摸他的头,道,“今日的课业估计就到这了,走,咱们陪妹妹玩去。”
在床榻上,房相如最终还是投降地承认了“公主比臣要聪明些”这话,她满意一笑,这才松开手,翻过身子允许他欺身而上,与他共度这片刻的欢愉。
可日子久了,这句玩笑话丝毫得不到任何实证,反倒是月照的机敏和沉稳叫公主越发觉得感慨,捧着她的脸,赞道,“或许你阿耶真是更聪明些。”
月照学东西很快,人也坐得住,等到了会说话的年纪,也知道督促兄长要好好念书了。
房相如与漱鸢在院子里纳凉,望着无边月色,他不由得感叹,“阿满如若可以入朝为官,定是个能人。”
漱鸢打着玉柄白梨扇笑道,“她还没出生的时候,你期望她是个女孩,如今倒又希望她是个男孩了。”
房相如却说不是,压低声音道,“你许久不回宫中,却也不知如今的情况。如今皇后势头正盛,陛下又繁事多与皇后商量,朝中已经有人并称二圣,这可是前所未有。”
漱鸢听得不可思议,“自从上次遇刺之事,陛下休养期间便多多仰仗皇后,不想如今依旧如此么。”
房相如点点头,“皇后的野心,不可小觑,她已经通过一些事情证明了她做为女子在处理政务上的能力,可接下来,她又要往何方而去呢?”
漱鸢按着他的手安抚道,“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
房相如反手握住,在月光下吻了吻她的手背,道,“我不是那种不变通的人。只要江山还是我大华的江山,谁来当执掌人,倒是无所谓。更何况,”他将她的手攥进些,仿佛再也不要松开似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你和孩子更重要了。”
漱鸢听得颇为感动,依偎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着,以后你告老还乡了,我们就搬出长安城,去洛阳住住。我想那里的牡丹花了……”
房相如说我答应你,“等有了机会,我带你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