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如扬声哦了一下,轻轻歪着头看她,“公主觉得当如何?”
漱鸢咬了唇,目光决绝,“反对者,当庭扑杀!”
宰相闻之失笑,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公主为女子,却心狠至此!臣真是怕了你!如此,臣断不可出卖同僚!”
漱鸢移开他的手微微一笑,“当然是说着玩的。我只是有些不高兴,为我母亲迁徙陵墓,又碍着他们什么事!难道,他们觉得,我母亲不该入五陵山吗!”
房相如垂眸,脸色有些低沉,然后他轻轻叹气,按了按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朝中风云一向如此,有人提出来一件事,必然会有一些人反对,意见相左是在所难免之事。臣已经压下一切异议,力保睿夫人迁入皇陵。”
漱鸢眸色沉了沉,有些难过地看着他,“看来此事真的很多人反对……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母亲的身份……”
房相如朝她嘘了声,示意她不要在此多言,“一切,等到了时机再说吧。”
她都明白,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听他道,“好了,臣该出去了。再不出去,怕是外头就乱套了。”
漱鸢恋恋不舍,“不多陪我一会儿吗?”
房相如朝外头虚看了一眼,回过头道,“等到人散了,臣再来陪你。”
“可是……” 漱鸢难为情地按了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为了偷偷来见你,一时激动,午膳的那份点心没吃,现在饿了……你这中书省里有什么吃的吗?”
宰相一脸黑线,这公务之地又不是内禁宫殿,哪有什么小厨房或者吃食,他皱了皱眉,“很饿吗?”
她不言,肚子里咕噜噜一声已经足矣。
宰相无奈地望了望房梁,然后摇摇头,拂袖重新看向她,问道,“那公主想吃什么?” 说完,他忽然抬手止住她异想天开的打算,道,“什么炙羊肉,蟹毕罗的就算了!臣弄不来那些……”
“我想吃槐叶冷淘。”
宰相答,“不行。”
“我还想吃鱼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