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鸢越听脸越红,房相如言罢,正色起身跪坐,道,“此为正道。大概是那教习宫人对公主有所误导。”
待他说完,她怔怔地看着他,再次确认道,“房相所言可为真?”
“绝非诳语。” 房相如点点头,肃声道,“所以,臣总说,时机不对。”如此重要的事情,在她懵懵懂懂的时候,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发生了,那怎么行?
总要有人先告诉她吧。
漱鸢在惊讶中平复了一下心情,摸了摸胸口的心跳,只觉得依旧突突突地往外冒似的,喃喃道,“若是那般,岂不是万分……疼痛?” 她抬目慌乱地看向他,仿佛依旧不敢置信似的,可等了许久,房相如仍然垂眸不语。
所以这话是真的。
那其状不可小觑的中书君,迟早要在她的宣徽殿,登门而入的。
漱鸢瘫坐下来,才知道这晋江之事是如此如此的。原来,那晋婆婆手中的《避火图》已经把那紧要之处尽数删光,难怪她看着总觉得不大对劲,这也实在是叫她方才闹了好大的笑话。
“所以……”
她怔然看向房相如,房相如再次确认地点了点头,有些同情地安慰道,“所以臣的清白还在。公主不通人事,倒也没什么……只是方才,公主实在是,辛苦了。”
漱鸢长长地啊——了一声,两眼一闭,直接朝他的怀里躺了过去,房相如伸手一接,一把抱住了她,垂眸见她在自己的怀里颓丧地歪头沉默,有些哭笑不得。
“房相,方才那些,你忘了它,好么?” 公主双眼呆滞地望着窗外涌动的林涛,静静地嘱咐道。
房相如忍俊不禁,说,“公主放心。勇猛之姿,臣一定,忘不了……”他说罢,感到怀中有几分挣扎,于是发力按了回去,笑着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道,“臣尽力而为。”
公主略微感到宽怀,终于松了口气,悻悻道,“很久以前,我总爱在你面前端着,生怕做错了什么,被你看出来,对我冷嘲指责。那时候我谨言慎行,对你不怎么搭理,其实,就怕在你面前丢脸。”
她一想到刚才的种种,更觉得丢人了,转身勾住他的脖子,一头栽在他怀里,闷闷道,“怎么办!现在我没脸见你了!”
他的手掌抚摸上她起伏的后背,来回的滑动着,安抚道,“其实臣倒是觉的,公主甚是可人。只是想起来,臣大概……会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