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窗唤了声。

里面人问∶“如何?”

赵稀把刚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里面人起先沉默,而后一哂。

“文无定式,呵,是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故作大度吧。”

“你做的很好,今年名额,我会优先给你。”

赵嵇一喜,接着问∶“公子,那今夜晚宴——”

“按计划进行。”

“是。”

临近傍晚,各国名士公卿纷至沓来,齐到指定地点赴宴。往常宴会,都是由隋帝主持,招待隋国一众下属国国主公卿和参赛选手,但今年因为南北互通的缘故,改由江南江北两位太子一起出席主持。

即墨清雨依旧一袭墨袍,当之无愧的坐在左首首位,身后跟着以赵衍为首的弟子们,韩笑紧挨着即墨清雨,但由于忙着招待各国国主公卿,并没有在座位上,再往下,则坐着下属国的国主们。

陈国国主依旧和卫国国主卫涟、姜国国主姜玉屏坐在一排,夹在一众江北下属国中间。对面坐着洛国国主洛长卿,云国国主云昊,和江国几位名士,陈国国主一进入宴会领地,便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道∶“今年怎么多了这般多的守卫?“众人随他视线一望,果见露天宴会厅外围兵丁环列,站满腰间挎着弯刀的青狼营士兵。

“都是隋国太子殿下的亲兵。”

一人小声道。

另一江北下属小国的国主则小声道∶“你们还没听说么,近来有人勾结隋都朝中官员,想在黄河上头搞事,破坏南北互通大计,殿下似乎已经有察觉,正想趁着春日宴机会,瓮中捉鳖呢。”

“什么?!”

陈国国主先咋呼一声∶“竟有这等事,寡人怎么没听说,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旁边姜玉屏捏着酒盏的手微微一紧,卫国国主卫涟则一如既往病恹恹的,看着心不在焉,并没有参与讨论。

另一人道∶“谁知道呢,左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殿下要锄奸,就锄去吧,咱们只管安安生生喝咱们的酒。”

行宫内。

已经快到开宴时辰,嵇安和高恭一道捧了参宴的礼服过来,请江蕴更衣,这时,公孙羊大步从外走进来,手中握着一个信封,道∶“殿下,这是有人交给门口侍卫的。”

江蕴接过信,拆开一看,里面并无信纸,而只有一幅画。

看清画上内容,江蕴眼睛轻轻一眯,对高恭道∶“将礼服收起来吧,今夜,孤先不去参宴”

什么?!

高恭和稽安都愕然变色。

今夜是两位殿下婚后首次露面,江国殿下不参宴,算是怎么回事。

正在宴会厅等待的下属国国主公卿和参赛学子们,眼见到了时辰,只有隋国太子一人策马而来,并不见江国太子,也都露出各种揣测之色。

“怎么回事?”

“不是说,江国太子今日已经抵达行宫,还去曲水边踏青了么,怎么还没有露面?”

“不知道啊。”

隋衡擎着酒盏,笑吟吟道∶“无妨,今日,孤还请了另一位贵客,快,请贵客入席。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就见两名太子府亲兵,正扶着一个暨发苍白、一身灰衫的人,走了过来。

看清那人样貌,不少人都暗吃一惊。

“颜、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