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衡不敢相信。

“只喝了一口,就管用了?”

“嗯。”

隋衡忍不住伸手,往小情人腹部摸了摸。

方才还激烈跳动的气息,立刻装死不动。

等隋衡手一离开,又撒泼耍赖一般,闹腾起来。

江蕴:“……”

江蕴道:“真的不用喝了。”

隋衡半信半疑。

江蕴就说自己不喜欢这药的味道,让他端出去。

隋衡再三确认小情人没有其他不适症状后,才起身,端起药碗出去了。

江蕴伸手,试探性往腹部摸了摸。

那股气息立刻亲昵在他掌心位置蹭了蹭,恢复了之前的欢悦气息。

但等隋衡回来,一靠近,就又老鼠见到猫一般,消失不见,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静养了两日后,江蕴咳疾好了很多。

这段时间,隋衡屡屡被隋帝召入宫中,处理骊山后续事宜,其实并无多少时间留在府中。

江蕴闲时就和十方一道去玲珑塔,接受四方挑战。

隋都玲珑棋局,经由文人士子之口,很快传播整个江北之地,许多其他江北小国的学子也慕名前来挑战。

因挑战者必须以“天下”“苍生”为棋名,来进行对弈,当他们望着棋盘上纠缠厮杀的黑白棋子时,便忍不住会思考天下与苍生的关系。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这天下人,不就是芸芸苍生么。”

“天下再大,也永远不可能大过黎庶苍生,所以这一局,注定无解呀。”

茶余饭后,处处能听到文人学子们有关“天下与苍生”这个命题的辩论。

江蕴坐在马车里,听车窗外飘来的议论声,不由轻轻扬起嘴角。

十方陪坐在一边,忍不住道:“小郎君这两日似乎心情很好。”

江蕴没有否认。

甚至想,他心情应当是好的。

因这两日,他明显感觉到,经脉里内力蓬勃涌动,已经有彻底恢复的迹象。

车窗外春光明媚,春色正好。

江蕴隔着车窗,看到之前去过的那家名为太白居的酒楼,便命护卫停车,和十方一道去买了些梅花糕和松果酒。

出来时,就见隋衡立在马车旁。

隋衡直接上前把人抱起,看到江蕴手里的一小坛酒,皱眉:“身体还没好全,怎么又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