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轻哼∶ “不得不说,你勾引人还是挺有一套的。

江蕴起初不解何意,等随后感觉到身后抵着的异样坚硬,方咬牙望着这个混球,道∶“是啊,不过以殿下的赫赫威名与清心克己,一定不会轻易受我引诱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

顺口说到一半,隋衡猛然意识到什么,清清嗓子,道∶“但孤也不是圣人,有时阴沟里翻船,也是有的。”

“不可能的。”

江蕴语气直诚∶ “在我眼里,殿下就是圣人。

“就算真要翻船,也绝不会是在我这条沟里。“”

江蕴支起身,眼尾轻扬,在隋衡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道∶“我要睡了,殿下可要好好当圣人,干万不要翻船。”

“不然,会毁了您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的。

嵇安照例在外面候着,见寝室里熄了灯,美滋滋松口气,正打算让人将廊下的灯也灭几盏,不料房门突然又开了。

隋衡阴煞着脸从房内走出来,身上只披着件寝袍。

嵇安惊疑不定地迎上去∶“殿下这是要…”

隋衡揉揉额心,冷冷盯他眼,道∶“给孤准备浴汤。”

嵇安又吃一惊。

殿下不是刚沐浴过么。

就听隋衡黑着脸补了一句∶“要凉的。”

嵇安∶“……”

嵇安不敢再多嘴,忙带着宫人去准备。

等第二日隋衡乌黑着眼下早朝回来,江蕴已神清气爽地坐在凉亭里吃梅子看书。

他脸色愈发难看。

没有经过凉亭,而是回了屋里。

嵇安有些忐忑问江蕴∶“殿下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好。”

江蕴心情还不错,捡了颗梅子,慢悠悠放进嘴里,道∶“兴许是朝中又有大事让你们殿下烦心了吧。”

刚说完,就见隋衡换了身崭新衣袍,从屋里出来了。

他整个人面貌一新,扬声吩咐嵇安∶“准备车驾,孤要出门与人谈事。

嵇安忙领着宫人去准备。

经过院中时,忽被隋衡叫住,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嵇安露出惊诧色,而后点头。

隋衡离开不久,嵇安便到凉亭里,和江蕴道∶“殿下让老奴带公子出门转转,公子可有兴致?”

江蕴便问去哪里。

嵇安昧着良心道∶“听说有家梅子铺,卖的梅子甚是好吃。”

江蕴假装没有看出来,笑吟吟点头∶ “当然可以。”

等到了街上,江蕴隔窗看到许多兵马进进出出,便问嵇安∶“近来又要有战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