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强调那三个字。

要不是对方已成肉泥,剁无可剁,他非要亲手再去剁一次不可。

江蕴已经习惯他见缝插针的讽刺,道∶“你和他们不同。”

这倒勾起隋衡兴趣了。

“哪里不同?”

虽然田猛那种货色连跪下来给他提鞋都不配,可一想到,就是那种下三滥货色,看过他的身体,还在他隐秘处烙下那等印记,他就更加愤怒,更加憋闷。

江蕴道∶“首先,他不是我的旧情人。”

“其次,他不配和你比。你把他和自己放到一处,羞辱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无聊问题了。”

隋衡没料到江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心情复杂,道∶“你是在故意讨好孤么?”

“当然不是。”

“不过,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你愿意如何想,就如何想吧。”

“是啊。“好久,隋衡幽幽开口∶“孤当然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想法,绝不会受你蛊惑。”

说完,他便撤了手。

江蕴问∶“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走。”

隋衡立在床前,面无表情的整理领口∶“你真以为,孤会贪恋你的美色,在这种破地方过夜?”

他声音高冷,一本正经,好像主动过来要抱他的不是他本人一样。江蕴也没什么可说的,尊重他的“高冷“和“选择“道∶“麻烦出去后把门关一下,我不想再下去了。”

隋衡瞬间冷下眉眼。

江蕴无奈道∶“我自己关也是可以的,殿下好走,我就不送了。”

又好一阵寂静。

然后,江蕴听到了脚步离去声和关门声。回头,果然已经不见隋衡踪迹。

之后两日,隋衡果然没再过来。

江蕴也乐得清静,就是咳嗽的毛病一直没好。嵇安让人送了药汤过来,江蕴喝完,早早歇下睡了,只是半夜里又突然陷入梦魇。

江蕴喘着气,浑身是汗地醒来,习惯性地往身边抓去,才发现旁边空空荡荡,床帐内只有他自己个人。

他望着床顶出了会儿神,起来,自己倒了杯水喝,就接着睡了过去。

后半夜倒是睡得挺安稳,但第二日一早,刚睁开眼,就听耳边传来一道风凉的∶“离了孤,你就成了这副狼狈样子?

江蕴扭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又飘了过来的隋衡。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袍,手里还端着一碗药汤,腾腾地冒着热气。

此人近来总是神出鬼没。

江蕴知道,自己眼下模样恐怕是有些狼狈的,抬起手,想擦擦汗,才发现额上放着块毛巾。

“别乱动。

他依旧冷着脸,把枕头垫高了些,然后亲手舀了勺药汤,送到江蕴嘴边,命令∶“喝了。

江蕴乖乖张开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