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你这样给人暖床的。”

江蕴身体线条下意识绷紧,沉默片刻,道:“我今日有些累。”

“孤知道。”

“孤今日不碰你。”

“让孤抱着你,好不好?”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动作却很强势。

江蕴没吭声,算是默认。

隋衡一笑,臂上用力,将人捞过来,紧紧搂在怀里,道:“睡觉。”

江蕴知道挣也无用,便由他抱着,闭上了眼睛。今日耗费了太多力气,不多时,就沉沉睡了过去。

“果然娇气。”

隋衡轻笑声,伸指灭了烛火,调整了一下手臂姿势,好让怀中小情人睡得更舒服些。

江蕴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等醒来时,外头天色已经透亮。

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蚕丝被完整的盖在他一人身上,冰绡帐也严实垂着。

今日得设法解决公孙羊的事,不能再拖了。

江蕴起身,穿好衣袍,发现床边已放置了干净的鞋袜,尺寸和他之前穿的一模一样,但样式已是全新的。

江蕴怔了下,换好出殿。

守卫本要阻拦,乍见他玉质仙姿,风雅无双的身影,都齐齐愣住。

昨夜江蕴是埋在隋衡怀中,被隋衡一路抱进殿的。

守卫们并没有看清他面容。

守卫们被他一身风华所摄,一时都忘了说话。

“都愣在那儿做什么!”

远处一道粗犷声音平地炸起。

樊七按着刀走了过来。

守卫忙行礼:“樊副将。”

樊七目光径自犀利警惕的落在江蕴身上。

想,这就是那个将殿下勾得神魂颠倒的小狐狸精?

果然生得——够狐媚的。

樊七用仅能想到的词汇想。

“殿下让我过来叫你过去。”

他粗着声,没好气的道。

江蕴背起手,施施然步下玉阶:“走吧。”

樊七自在前头带路,走了一段,到一处宫道转弯处,趁着四下无人,忽停下,挺胸昂首,甚傲慢的道:“我劝你早些打断勾引殿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