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有你受的。”

说完,越发郁结,分明是他在惩罚他,对方不仅不怕,竟还嫌他磨蹭!

隋衡哼一声,拉过江蕴左腕,咔嚓一声,用锁环扣紧。

陌生冰冷的金属触感,令江蕴轻轻战栗了下。

可眼下,他也并无任何反抗之力。

索性闭目,等着这人的下一步羞辱与动作。

然而隋衡只是居高临下,就着烛火微光,静静打量着小情人过于清艳漂亮的眉眼与肌骨,而后伸手,将一条蚕丝被轻轻盖到了江蕴身上。

江蕴睁开眼,意外看着他。

“你以为孤要做什么?”

隋衡似乎很欣赏他这种反应,甚至此人一开始是故意制造暧昧的假象迷惑他。

江蕴面上镇定,终免不了有些羞恼,耳根泛起浅浅一层红。

隋衡越发愉悦。

俯身,轻声道:“孤竟不知,原来阿言脑中,装着这么多淫荡邪乱之事。”

江蕴伸手推开他。

一动,身上光滑如绸的蚕丝被立刻滑落下去,露出一点瘦削肩背。

隋衡擒住那只手,笑吟吟:“又给孤投怀送抱。”

江蕴:“……”

江蕴用力抽出手,蚕丝被又滑落半寸。

隋衡哈哈大笑,将被子重新拉上去,给小情人严严实实盖好,眉间缱绻着,道:“点穴对身体不好,用绳索孤不舍得,可孤又怕你不听话,趁孤不在,偷偷跑了,只能用这方法了。”

“阿言如此害羞,应该不会为了逃命,光着身子出去吧?”

“……”江蕴偏过头,彻底不再理他。

隋衡满意起身,将床帐内散落的衣袍、玉带卷成一团,悉数收起来,俯身道了句“乖乖待着等孤回来,放心,孤不会让其他人进来”,便迈着大长腿出了殿。

待那道脚步声彻底消失,江蕴方转过头,皱眉看了眼紧闭的殿门。

他并不担心公孙羊会叛变,只是担心,公孙羊能不能熬过这一关。

隋衡并未审出任何结果。

因如江蕴所料的那般,公孙羊铁骨铮铮,自醒来后便破口大骂,先骂陈麒寡廉鲜耻,背信弃义,投靠外敌,简直侮辱南国四公子五个字,又骂随后出现的隋衡狼子野心,杀孽太重,不得好死。

隋军上下被他骂了个遍,连带祖宗十八代都被他全部问候了一遍。

陈麒直接命人上重刑,公孙羊疼得死去活来,仍旧不肯服软,昏死之前,仍旧在骂。

连隋衡都有点佩服他的铮铮铁骨了。

这样审下去也无意义。

隋衡便让卫士把人弄醒,慢悠悠道:“你不肯招供,孤只能去审你主子了。”

他不紧不慢从怀中取出一块青色双鹤玉佩:“这东西,你总该认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