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早说过,孤要你。”

隋衡又轻咬了下,宣示主权。

“你急着离开,是不是在外头还有其他的情郎?”

隋衡又想到那道隐秘暧昧的疤痕,胸中不由醋火燃烧,醋意上涌。

他年轻,力壮,身份高贵,又温存体贴,他不信,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好的情郎!

可小情人的心猿意马、朝三暮四,也明明白白写在脸上。隋衡忍着醋:“你说说,孤到底哪里不如他,孤都可以改,可以学习。”

江蕴被他捏得有些疼,皱眉道:“没有。”

没有?

隋衡一愣,越发不解。“那你急着离开作甚,若是担心家人,孤可以给他们一笔丰厚的聘礼,保证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若还不放心,孤还可以将他们接到隋都,让你时时探望。”

“总之,孤是要定你了,绝不会放你走的。”

他用一种类冲锋陷阵、攻城掠地一样的眼神与语气道。

江蕴心微微一沉,发现事情似乎比预想中的要麻烦许多。

这头狼,真的盯上了他。

且咬得很紧,丝毫没有松口的架势。

正僵持着,卫士忽在外报:“殿下,徐将军求见。”

徐桥声音紧接着响起:“那个,臣在殿外说就行。殿下,江国太子身边的那个谋士,公孙羊醒了,陈军师已经先过去了,您可要亲自去审审?”

“知道了。”

“孤稍后就到。”

隋衡仍望着江蕴,道。

徐桥很快退下,殿内重新恢复平静。

烛火光影在两人之间无声摇晃。

江蕴脑中想着刚刚听到的公孙羊的消息。

隋衡以为如此关键时刻他竟在走神,有些败兴道:“孤就如此令你不喜么?”

江蕴唇动了下,不知该如何回他。

隋衡眉眼阴郁着,突然松手起身,下了床,江蕴以为他终于要离开去办军务,暗松一口气,却见隋衡背对着他,挎着狼头刀,面朝殿门大马金刀的蹲着,肩背肌肉崩成一线,久久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隋衡自然是在独自生闷气。

他怕再对峙下去,他会忍不住脾气上来,把人伤着。

他并不想伤了他爱惜的东西。

虽然眼前这个小情人,是如此的不知好歹,气人。

竟然不喜他,要离开他。

想他堂堂隋国太子,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殿下,徐将军派人来问,您可以过去了么?”

守卫的声音再度小心翼翼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