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如既往的虚浮无力,体内并无半分内力游走。
只是……还有一股不知以何为源头的旺火,正肆无忌惮地在卫璟的血脉中毫无章法地四处乱冲着, 似乎是想要寻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发泄口。
卫楚确认无碍后, 将卫璟手侧的书拿起来, 放到他的身上, 确保自己可以时刻瞧见画上的动作,这样才不会出错。
外面响起了兵戈相碰之声, 很好地掩去了卫楚时而压不住的呜咽。
鉴于戏命今夜恰好在清沐阁中, 卫璟也就安心了许多。
他不遗余力地配合着卫楚的一举一动, 放空心思,努力让自己体内的毒素快速释散。
额际滑落的汗珠几乎湿透了卫楚覆在他眼前的轻薄丝绦,可即便如此,卫璟也不敢随意动手拿下,就连发烫的双手都仍是规规矩矩地放在被子上,不敢动弹半分。
卫楚骑过马,他知晓在赶路的途中,被颠簸得几欲作呕的滋味。
可同时,他又十分享受那种恣意奔腾在原野上的感觉。
手中握着缰绳,无论去往哪里,方向都由自己一人来操控。
但话说回来,他却从未连续骑过两个多时辰的马,也并未坐过如此不舒服的凸起马鞍。
磨得人苦痛交加,恨不能当场一掌将自己拍晕。
透过丝绦,卫璟隐约能瞧见卫楚脸上的表情。
他的理智已经恢复了许多,但瞧见那张漂亮面孔上的晕红,卫璟还是没能忍住翻来覆去的请求。
如此这般闹了整整一夜,终是在天色微微放亮的时候,堪堪停了下来。
“…………”
卫璟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一样,面对这个情景,他着实是有些不敢吭声。
倒不是说他不想负起这个责任,反倒是因为他太想负这个责任,所以才担心自己开口说话后,会听到他娘子像话本子里讲的那样,无情地甩下一句“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然后便穿上衣裳扬长而去,独留他这么一个孤苦无依又失了身子的可怜人在此瘫着。
担心被卫璟察觉到自己的狼狈模样,还是不能放下担忧的卫楚随手拿过卫璟的一件里衣,叠了几叠后,复又摞在那几层丝绦上面。
卫璟:“……”
看吧,他果然觉得这是一场荒唐事,他当真是不想承认。
不然这一整晚的时间,他为什么都不亲亲自己。
卫小世子的少男之心片片碎裂,衣料之下的眼睛也不再有光。
自然也就看不到卫楚那两瓣被他自己咬得血色斑驳的嘴唇。
卫楚轻声抽着气,抬手抹掉颊边不由自主地渗出的眼泪,顺手给榻上的人掖好被角后,艰难地从榻上挪了下来。
这种程度上的折磨,简直比让他潜入皇宫取了那祸国妖妃的脑袋还要难。
披着衣裳整理发饰时,卫楚的手都在微微发着颤。
见卧房门外已有人影晃动,他不敢再多耽搁时间,只想迅速收拾齐整了,然后尽快离开卫璟的卧房。
毕竟,总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摸清楚了世子足以折腾一晚上的不俗体力,而越发盯紧加害他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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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
负手立于树下的戏命淡淡地看着远处搬运刺客尸体的影卫们,眼底一片沉寂。
昨夜,整个清沐阁的影卫都或轻或重地中了毒,面对大批刺客袭来之时,不乏有人连手中的刀剑都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