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代统领呢?”
禁军你看看我我看你,陆詷冷笑一声:“孤看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孤不是父皇,不会心慈手软,?不说便把这个秘密带去地府吧。”
听到这话的人均是手脚发凉,?不仅仅是禁军,?还有跟随邱晁的大臣。他们若是此举不成功,?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有人忍不住看向陆詷,?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太子吗?意气风发果敢决绝,?哪有半点传说中怯懦无能的模样?
是了,?传说。
他们忍不住回忆,?似乎这三年对于太子的印象突然就模糊了。但再早些时候,?太子小时候无论文武政事都指摘不出任何毛病。那这三年的模糊究竟是浑噩两年一朝爆发,?但是从头到尾都是有意为之?
三年前……
有人忍不住看向邱晁,三年前似乎正是邱晁最得意的时候,桃李满朝。也是邱晁开始不甘寂寞将手伸长到皇权之时——强行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了皇上的后宫。
此时邱晁忍不住开口了:“太子说皇上心慈手软,可是在指责陛下。”
陆詷冷笑了一声:“孤是替父皇寒心,?养出了一群豺狼虎豹。若父皇狠心,你们早就不知道脑袋掉了多少次。”
是的,众人心中皆如明镜,他们此刻坚持守在此地便是在赌皇上架不住这么多大臣的上疏。却没能想到安平公主的出现将这一幕彻底激化,更没想到太子带兵横空杀出,彻底将他们推入反叛的深渊。
有老臣颤颤巍巍:“臣等绝无谋逆之心,只是想觐见陛下,怎知吃了个闭门羹。”
“啧。”陆詷不耐烦道,“这种鬼话还是说给阎王爷听吧。”
凤栖宫宫前又陷入了一片死一片的沉默,除了带着安平躲入屋檐下躲雨的的龙少阑。
龙少阑此刻正抱着安平,见禁军叛军均已伏诛,作势要将安平放下。
“你敢!”安平恼了,手抓着龙少阑的盔甲,不肯松手。
龙少阑一愣,不敢直视安平,低着头轻声道:“末将情急之下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说罢单膝跪地,意思安平可以自行站起来。
安平抿了抿唇:“你站起来,本宫很沉吗?”
龙少阑傻眼了,这、这这个问题该怎么答?但他还是老实地站起了身继续抱着安平:“沉的是盔甲。”
安平气笑了:“所以你还是觉得本宫沉对不对?”
龙少阑红着耳朵道:“公主不沉,公主很窈窕。”
这个呆子,安平眯起了眼睛,她毕竟和陆詷是双胞胎兄妹,骨子里留的血液也是极为相似的。平日里那是没有机会,但如今猎物都到嘴边了,哪有松开的道理。
“你平日里没少盯着我看?不然你怎么知道本宫窈窕不窈窕?”
龙少阑:“……”他、他他他该怎么办,感觉回答是还是不是公主都会生气!
可是不回答肯定也会生气!
这么一想,龙少阑只能顶着发烫的耳朵,硬着头皮道:“公主天姿国色,不是末将能够置喙的。”
“可本宫就想听你的说。”安平顿了顿,之后就如同连弩一般嗖嗖嗖地发问,“本宫与那杨阁老的孙女儿,秦侍中的千金,齐将军的妹妹相比,如何?”
龙少
阑愣了:“末将不认识这些人。”他确信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些女子,但不得不说这些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是吗?”安平酸溜溜道,打心底里不相信。
龙少阑回想了一圈,还是没想起来这些人是谁,但是公主的问题不能不回答:“末将确实不认识这些女子,想必也都是大家闺秀的好女子。但在末将心中,无论其他女子如何,都比不得公主。”
说完这话龙少阑认命地阖上了眼睛,他似乎一不小心把藏在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可说出来又如何?安平宛如天上明月,他唯一能触及明月的机会便是在那湖水之中,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水中之月。就算是水中之月,他也不舍得用力,生怕那水月散去只留空荡荡的湖水。
乍听到龙少阑的话,安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几乎屏住了气息,迟疑地确认:“当真?”
龙少阑心中酸楚,明知道这话说出来无异于是在自寻死路,但他还是用最轻柔的声音说道:“当真,于末将而言无人比公主更好。”说完这话,龙少阑心如死灰地等着,等待着安平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