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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监牢附近,借着混沌的夜色,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摸进了监牢,他走到了一个监牢前面停住了:“竟然真的是你。”
“是你?!”监牢里面的人又惊又喜,猛地上前抓住栏杆仔细地辨别着,声音有些哽咽,“我还以为你死了。”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
这个时候,监牢的人才发觉不太对劲:“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后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也不再追问了眼睛一转,蛊惑道,“你放我出去怎么样?”
那人丝毫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
这似乎大大出乎了监牢里的人的意料:“我……我可是救过你的。”
那人不答反问道:“你要回长乐岛?”
“当然,我去无虞岛本就是为了刺杀松浦,如今虽然松浦没死,但也不可能再和大人争高低了,我的任务既然完成了自然要回去。”声音轻快柔和,还在着点沙哑的媚意,乌云散去了一些,月光洒了下来照在这人的脸上,正是枝子夫人。
“这个你拿着。”来人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顺着牢房的铁栏杆塞了进去。
枝子夫人接住后,打开油纸包,看着油纸包露出的东西直接傻了眼:“你给了我一个馒头?”
“嗯。”
枝子夫人哭笑不得:“难道你不该把我就出去吗?”
那人摇头:“我走了,明天我还可以给你送馒头。”
枝子夫人:“……”
见那人真的走了,枝子夫人叹了一口气,把馒头掰了开来,确认里面真的不可能有什么的情况下,咬了一口。
干吃馒头不是什么太愉快的事,至少对枝子夫人来说是这样的。咬了两口,枝子夫人有些意兴阑珊,将手中馒头一扔,看着馒头叽里咕噜地顺着栏杆滚了出去。枝子夫人扯了扯嘴角,过了一会儿,有两个老鼠吱吱地出来想将馒
头搬走,枝子夫人莫名地又升腾起了一阵悔意。
虽然她现在不饿,可那馒头留着多好,万一明天她还出不去大昱士兵又不给饭了呢?
枝子夫人有些后悔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什么,她看着两个老鼠搬不走馒头于是开始啃着吃的时候,她莫名地感受到饿了。
咬咬牙,她将自己其中的一枚发簪抽了出来,那看上去像是一枚竹子,但当枝子夫人将末端轻抵朱唇时,一声清脆的笛声传了出去。
枝子夫人舔了舔唇,她揉了揉自己突然间咕噜咕噜叫起来的肚子,她不想留在此处了。
连续的一声长短相接的笛声后,枝子夫人将发簪插回了发间,双手整了整头发。看着闻讯赶来的士兵,一双杏眼显得格外无辜。
士兵挠了挠头,没发现有什么异动刚想盘问几句时,枝子夫人便先发制人:“好哥哥,长夜漫漫,你舍得让妾身孤身一人吗?”
那士兵打了个哆嗦,赶紧走了,直到后来枝子夫人哼起东瀛小调,也没敢再靠近。
而那送馒头的人刚走到墙垛之下,想要翻墙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墙头坐在了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的眼角还有很长的一道刀疤,刀疤少年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怎么?你竟没死在海里?”
送馒头的人眼神一冷:“滚开。”
“滚去哪?”刀疤少年咧着嘴,“滚去游云客栈?我来着好几天了早就盯上你了,你就不怕我跟你主人说你的身份?”
“他们不是我主人。”是恩人,此刻月光也刚好洒在馒头少年的面容之上,赫然便是石头。
“不管是什么人,反正我把你身份说出去,你又得被抛弃了。”刀疤少年拖了个长音,不怀好意道,“如何?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抛弃”两个字明显刺激了石头,他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脸上的恨意几乎就要喷薄而出。
“嗯?怎么样?”刀疤少年颇为得意,他用拇指摸了摸自己的刀疤,呵呵一笑,“你帮我把夫人救出来,我呢,帮你保守这个秘密,让你安心地做他们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