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恍然大悟:“所以狮虎虎和那个大哥哥从小就定下来了?”
团团这么一问,?吴珣就愣住了,他和小詷互通心意是不久之前的事,?那小詷口中的那个童养媳肯定就不是他了。吴珣已经顾不上问团团狮虎虎是什么意思了,?满脑子都想着一句话——是谁?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赵启瑞也愣住了,?他搔了搔下颌:“六少当时看不上那楼里的姑娘,?说白得太不健康,?所以我猜测他的童养媳肤色偏深才是。”其实当时赵启瑞是没有想那么多的,?但是如今碰见了吴珣,?难免都想得多了点,?而且下人来报的时候说这两个人昨夜是宿在一起的,?再加上昨晚吴珣吃醋的表现,?赵启瑞觉得自己破案了,但当事人质疑了,这让赵启瑞陷入了自我怀疑。
吴珣酸溜溜地回忆道:“小詷,难道你喜欢的是镇子里开武馆家的女儿?还是镇口那个每天都喜欢往山上跑的丫头?还是……”
陆詷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去哪里记得那么多小姑娘的?”
吴珣眨了眨眼,?不是吗?他扁了扁嘴:“难道是京城的那些姑娘?”也是哦,能和太子爷指腹为婚的自然也是高门贵女了。
“不是。”陆詷揉了揉额间,“你先下来,你下来我就告诉你。”
吴珣心底虽是酸唧唧的,但还是依言下了树,顺便把团团抱下了树。放下团团后,吴珣走向了陆詷,陆詷朝他勾了勾手,等吴珣把脑袋凑过去后,清脆的一个脑嘣就弹在了吴珣的脑门上。
吴珣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委屈巴巴:“为什么打我?”
“因为太傻,打一打能聪明一点。”陆詷没好气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的童养媳另有其人的?”
吴珣张大了嘴巴:“可是、可是娘亲的话本里写着,童养媳都得是小时候就定下的,我们小时候没有这样的事啊。”
赵启瑞乐了,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原来六少是一厢情愿啊。”
“才不是。”吴珣矢口否认,“我自幼便心悦小詷。”虽然他并非打小就意识到这件事的,但是赵启瑞的说法让他不高兴了,怎么能说小詷是一厢情愿呢,自己明明也是爱慕小詷的。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有句说得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决定要上京前的翻来覆去还是提笔写下飞鸽给小詷自己要上京那封信后时的心跳加速;是做梦时梦见小詷,而梦的内容让他不得不清早起床去河边洗床单的时候;还是更早的时候,下山时有姑娘给他扔手绢,他却半点心思也没有而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小詷;还是再早的时候,无论练武怎么苦他都想着,等练好武功了便可以去京城找小詷了;还是最早的时候分别时和小詷许下的稚嫩的承诺……
吴珣分不清楚,但是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早已弥足深陷,无法抽离了。
陆詷心尖一颤,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吴珣的脸颊:“你啊,你我彼此爱慕,不是童养媳又是什么呢?”
这、这样吗?
吴珣忍不住看向陆渊和沈言,就发现这两个长辈一人捂着一边的脸,仿佛吃了特别甜的东西一样,陆渊叹息道:“没看出詷儿从小便有这样的本事。”
“随你呗。”沈言笑着看了一眼陆
渊,他对他的殿下的喜欢也是很小的时候便藏在了心中,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破土出芽。
陆渊的凤眸含着笑意,伸手攥住了沈言的手。沈言的手心软软的,就如同他的脾气一样,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小小的格外认真的内侍。陆渊近几年最大的乐趣便是想把沈言的爪子尖给逼出来,只不过他就像是小猫一样,偶尔伸出指甲尖也舍不得抓伤陆渊,很快便又收了回去换成了软乎乎的肉垫。
见到这四人如此这般,赵启瑞其实真的愣了,他本意其实是想看陆詷吃瘪。只要陆詷打个太极,此事他便不会追问了。毕竟这里还站着一个亲爷爷,若因为自己嘴欠让陆詷被驱逐出家门便不值当了。但赵启瑞万万没想到的时候,陆詷不仅没有打太极而且坦坦荡荡地秀了把恩爱。
团团扑在了吴珣的腿上:“狮虎虎和他很般配。”
吴珣弯腰把团团抱了起来:“为什么叫我狮虎虎?”
“你教我本领,所以是狮虎虎。”
陆詷想了想:“你是在叫珣儿师父吗?”
团团“哎呀”一声,一把捂住了嘴巴,奶声奶气地懊悔道:“念错了。”
惹得众人捧腹大笑,吴珣捏了捏团团的脸颊:“你要拜我为师?”
团团有些无措,忍不住回头找爹娘,赵启瑞乐了,摆了摆手显然打算袖手旁观:“你自己认的师父,自己解决。”
团团胖乎乎的手指互相捏着,鼓起勇气道:“可、可以吗?”
“自然可以,只不过我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当我的徒弟是要入少林一派的。”
团团重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