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了就去。”
“我身体没事。”
“你从床,走到门口,若是不头晕,我便让你去。”
初七沉默着不说话,别说走到门口了,他就连起身下床都会头晕目眩,他的身体是被他自己折腾坏的,每日被这病痛折磨,李轩夜里不在时,他心里的痛便会少一分。
从前初七吃东西总是狼吞虎咽,吃相有些凶猛,而且专挑喜欢的吃,与他不熟的人,与他吃一顿饭,便会将他的喜好摸个清楚,可现在初七吃东西什么都吃一点,眼里没有喜欢,吃饭与他而言,只为果腹。
盘里的菜每种只夹了一点,初七便将筷子放下了,拥着被子躺了回去,见人没有胃口,李轩也没强求,让人撤了饭菜,将被子掀开一角,自己也钻了进去。
将瘦弱的人揽进怀里,初七却奋力地挣扎起来,初七越是挣扎,李轩抱的越紧,最后,初七恼怒地撑起身子,朝着外头喊着:“赵元禄,宣敬事房!”
李轩满目赤红地看着初七。
“我很累,不想做,皇上去后宫纾解一番再回来吧。”初七胸口起伏地说。
“我只想抱抱……”
“宣敬事房!”初七又喊了一声。
敬事房的太监躬身走了进来。
初七在一堆牌子里翻了翻,没有发现娴妃的牌子,想着许是娴妃来了月事,不便侍寝,便随意抓起一个狠狠地砸到了李轩身上。
那牌子恰好是淑妃的牌子。
向秦打了胜仗,明年便会回京。
向老将军解甲归田,从此不问朝中事。
“你当真想让我去淑妃宫里?”李轩拿着牌子问道。
初七背过身去不说话,李轩拿着牌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初七背对着房门,浑身微微的颤抖。
李轩一踏出房门,脚尖一点便跃上了房顶,守在房顶的宣颢挪了挪地方,李轩一屁股坐到身旁,掀开一块瓦片,看着房里的初七。
宣颢看着自家主子,活像个被媳妇赶出房门的混蛋王八蛋。
门外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初七坐到床上,盯着烛火发呆,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进来。
听见门响,初七猛地起身眼睛亮了亮,一见来人,目光瞬间暗了下去。
来人正是小泉子,他见初七的脸先是一惊,然后四处警惕地看了一圈,“你等人?”
“没有。”初七说道。
“那你听见门响你那眼神冒光,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等谁呢。”小泉子拍着胸口围着初七打量了一番,“哇,你这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啊,怪不得那狗皇帝被你迷得五迷三道。”
狗皇帝在房顶上脸又黑了三分。
初七满脸先前地打量了一番小泉子,这狗皇帝三个字怎么这么刺耳呢,“你来做什么,这是皇帝寝宫,你可真是大胆。”
“呦呦呦,不愧是敢给皇帝戴绿帽的人,说话都硬气了,以前那个又怂又丑的人是你吗?”小泉子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你也想来试试?”初七走上前去,轻轻在小泉子面前吐了一口气,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小泉子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这样的,一边玩去吧。”初七拍了拍小泉子的脸转身说道。
“你!”小泉子羞得满脸通红,他是为了神圣的使命才入宫当了太监,他的身体不完整,可他的灵魂高贵而圣洁,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竟然羞辱自己。
“没时间跟你闲扯,我来是问问你还出宫吗?”小泉子问道。
出宫?正如李轩所说这皇宫被严密看守,凭他们怎么可能出去,小泉子到底有什么办法,又或许,他一直在诓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