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看着李轩的眸,不知怎地就笑出了眼泪,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自己昏暗阴冷的生命,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给予自己的,初七不敢想象没有他,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人间炼狱。
“谢谢你。”初七说道,“谢谢你喜欢我。”
李轩捧着初七的脸,将泪水一点点吻干,“这就哭了?收起你的金豆豆,朕以后要把你宠到天上去,以后在姜国,不,这普天之下,你得给朕横着走。”
好大的口气,初七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李轩的手指按着初七侧脸的疤痕上,初七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凹凸不平的触感,“我不好看了。”初七小声道,“我可以……”
“嘘。”李轩将手指压在初七唇瓣处,“朕要吻你,别扫兴……”
初七落入李轩缠绵的吻中,初七身上带伤,李轩不敢做的过火,这么多日子以来,两人只能靠亲吻聊以度日,可那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想……”初七勾着李轩的脖子,身子软的蛇一般。
“给朕忍着。”李轩呼吸沉重,一双大手不停地揉捏初七的后腰,替他缓解身体里的燥热。
忍耐过于痛苦,初七缩在李轩怀里唇齿间皆是难以忍耐的嘤咛。
“再忍一个月,一个月后你的腿便没事了,乖。”李轩轻轻拍着初七的后背。
“那你给我读话本。”初七揉揉泛红的眼角说道。
得,这个坎过不去了,那本话本内容香艳低俗,乔子玉被那妇人救了以后,沦落红尘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若是没有自己,那大概会是初七的人生,李轩不想念,不想让初七知道人间有那么多的苦痛。
“他被那妇人救了,养在锦绣丛中,过着幸福快乐的一生。”李轩信口胡诌道。
“你骗人!”初七腾地坐起,握着小拳头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虽不识字,但小时候也时常偷听过说书先生说书,按故事走向,美貌乔生应被卖入烟花之地,被迫做皮肉生意。”
嘿,他怎么知道,这哪里来的不正经的说书先生,都说些什么破书,李轩瞪着一双疑惑地眼睛看着初七,“什么乱七八糟的,笔给你,你来写?大字不识几个还敢反驳朕了。”
“就是骗我,你看这书,这么厚,你就念了几页,后面肯定还有很多故事,你就是欺负我不识字,你现在不抓紧时间念给我,等以后我识字了,就自己看,到时候你要念给我听,我还嫌你念得慢呢。”初七掐着腰瞪着李轩小嘴叭叭地说着。
“你好大的胆子,朕让你读书识字是为了让你看话本的?”小东西,竟然敢跟自己叫板了,还威胁人,简直无法无天。
见李轩不吃这套,初七倒在床上,满床打滚,“我!要!听!话!本!”
李轩满眼宠溺地看着卷着被子撒泼的初七,怕他翻腾间再伤着自己的腿,于是无可奈何道,“好,朕给你念。”
“谢谢皇上。”初七掀开被子,挺起腰,双手环着李轩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那柳叶般的细腰,几乎弯成一个直角,李轩连忙用手护着。
仰视自己的人笑颜如花,李轩轻轻抚着那腰身,心里暗暗感叹,他的腰为何这么软。
“给,快点,让我看看乔生是怎么接客的。”初七将枕头下的话本塞进李轩手里,兴奋地直搓手,满眼期待地催促李轩快些。
李轩一拍额头,怎地忘了这人出自卿颜馆,从小看的花样比自己都多,小流氓端着久了,自己竟真把他当纯情少年郎了。
“咳咳……”李轩翻看了几页,不仅震惊于里面露骨的描写更是震惊于里头的各种姿势,写书的人当真是个人才,这种人才,不该埋没于民间,敬事房需要他!可李轩虽说潇洒不羁,但好歹也是饱读圣贤书,书里那惊世骇俗的字眼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快些呀。”初七用肩膀轻轻碰了碰李轩。
“行吧。”李轩说不出口,便施展了自己出口成章文学底蕴,将整本书露骨描写出全都笼上一层纱,“乔生刚出龙潭,又入虎穴,那妇人正是城中怡红院的花婆,乔生重病初愈,便被三五大汉抬入花楼之中,花楼宾客满坐,乔生褪去衣衫,立于人群之中,供人观赏,乔生生父故交以千金换与乔生一夜春宵。”
“乔生接的第一个客竟是他父亲的好友,啧啧啧,真是老畜生,这都下得了手,这糟老头子肯定早就对乔生心怀不轨,不过一夜一千两黄金,我的老天,在卿颜馆,头牌一夜也不过十两白银,像我们这些没长成的小娃娃,几钱银子就会被桑妈妈卖掉,我记得有个孩子,年纪太小了,成天病恹恹的,桑妈妈用他跟山匪换了两只野鸡。”初七忍不住咂舌,“我当时长得也是又瘦又小,桑妈妈以为我活不长,才将我卖到给楼兰商贩,幸好。”初七看了李轩一眼。
幸好,幸好你来到我的身旁,李轩低下头,与初七额头相抵。
“‘叔父,您如此行径,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家父。’乔生含泪痛斥。‘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叔父乃是疼你。’二人你来我往,绕柱而行,逐而不得,客曰老矣,唤仆将乔生束之,‘莫伤人贤侄,手以缚之。’”
“嚯哦,老东西会玩。”初七感叹道。
李轩诡异地看着一脸兴奋的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