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笑了笑,“辰时将他叫起来,白天不管他多困,都不准让他睡,用过早膳让柳天翊进来陪他说说话。”
“是。”赵元禄笑眯眯地应下。
辰时,初七准时地被赵元禄喊了起来,刚睡醒烦闷的心情一见房里的屏风就一扫而空,李轩就在屏风外,若是仔细听还能隐约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
自己这是被李轩保护着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初七心中惶恐又欣喜,那皇上有没有责罚伤害自己的艳嫔呢?
“赵公公。”初七小声唤着。
“何事?”赵元禄躬身站到初七床前。
“您坐。”
“这个是龙床,奴才身份卑微,不敢坐,您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就是。”赵元禄说道。
虽然赵元禄当时误会了李轩的旨意将自己送去了净身房,但赵元禄这个人为人和蔼,在太监所时又承蒙赵元禄搭救,所以初七对赵元禄颇有好感,于是便问道:“那日打伤我的艳嫔皇上可有处置?”
“这……”赵元禄犹豫一下,“的确是重责了艳嫔,不过皇上所作所为皆有深意,奴才愚钝,不懂,公公何不自己去问皇上。”
赵元禄说的云里雾里,罚了便是罚了没罚便是没罚,他这话是何意?
“赵公公不懂,我懂啊。”屏风后头绕过一个人,初七抬眼一看,柳天翊还真是来了,后头依旧跟着冷着脸的宣颢。
“柳大人,宣首领。”一见他们二人前来,赵元禄行礼后便去一旁候着了。
“公公身子如何?”柳天翊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初七说道。
这是龙床,是你说坐就坐的吗?不懂规矩,初七心里暗暗吐槽,但面上依旧笑意盈盈:“多谢柳大人挂念,初七已无大碍。”
“哼。”宣颢冷哼一声。
初七疑惑地看向宣颢,自己可曾得罪过他。
柳天翊白了一眼宣颢,拉着初七的手说:“别理他,他这几日犯神经呢。”
宣颢没有反驳,冷着脸站在初七床头。
一片阴影盖在初七脸上,初七突然觉得阴森森的,缩着脖子往被子底下钻了钻寻求一丝安全感。
“你方才不是问艳嫔是不是受罚了,罚了,罚的可严重了,淑妃令人用巨石将她的腿骨碾碎,这以后就是废人了。”柳天翊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画面想想就恐怖。
“淑妃?为何?”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忍不住疑惑,淑妃不是一直想让自己死吗?还有娴嫔,这些自己曾经的死对头为何都倒头来护着自己,娴嫔说是为了让自己替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可淑妃呢?淑妃是为什么?
“皇上授意的啊,淑妃手持凤印,掌管后宫,不过若不是皇上授意,她也不敢直接下此黑手。”柳天翊说道。
“那淑妃那日救我……”
“你是真不知道啊?”柳天翊不可思议地看着初七,“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你刚被带回养心殿时,淑妃不是来看过你,后来皇上和太后先后去淑妃宫里威胁恐吓,说你日后如果受一点伤,不管是谁做的,先治淑妃的罪,也没背人,两人大摇大摆地去的,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这怎么可能,尺素去找淑妃初七相信,可李轩怎么可能!
“你别不相信啊,宣颢当时在场呢,宣颢你说是不是。”柳天翊看向宣颢。
“哼!”宣颢冷哼一声。
“你找打?”柳天翊眯着眼睛威胁道。
“是真的,我当时在场,听到一清二楚,皇上就在淑妃院里,当着一众仆从的面,连屋都没进。”宣颢立即说道。
“怎么样,现在信了吧,皇上这是在护着你,他想告诉所有人,不管是谁,敢伤你一根毫毛,整个皇宫都别想安生,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初七,你们好好在一起,到时候,你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男皇后。”柳天翊挑眉道说。
“大人休要乱说。”初七心跳错乱,可心里也有了隐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