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我坚持不住了……”初七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一个不留神一晚上的坚持白费了,若是尿在龙床上,他会遗臭万年的吧。
“怎么了?”初七面色痛苦,额角有了细细的汗珠,李轩吓得面色惨白。
“快,夜壶,救命……”初七闭着眼,歪着头,破罐子破摔道,我说了要夜壶,你若是手脚慢了,我一个没绷住可别怪我。
李轩熟稔地从床底捞出夜壶,掀开初七的被子,在初七绝望地放弃的那一刹那,李轩恰到好处地接住了。
哗哗的水声在黑夜里尤其清晰,一朝释放初七顾不得害臊,舒适的发出一声喟叹,李轩端着手里沉甸甸的夜壶,看着初七一脸放松地眯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次这么多,憋很久了吧。”
这次?难不成……
“什么眼神,你昏迷这些日子可都是朕伺候的。”说话间李轩将夜壶放回床底,又拿了帕子轻轻擦了擦初七有些湿润的身下,替他盖好被子,躺回他的身侧。
初七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被子里的自己未着寸缕,以李轩那变态的占有欲,初七相信了这几日是李轩贴身伺候。
“可我昏迷,你怎么知道我何时小解……”
“数着时辰啊。”李轩说道。
“嗯?”
李轩将手伸进初七被子里,“就这么揉揉,就出来了。”
“啊……别……”初七浑身一激灵。
“不许叫,睡觉。”听见初七的叫声,李轩立即将手抽回来,转过身,背对着初七说道。
宽阔的背影好似将一切烦恼阻隔在这方小小的天地之外,初七看着李轩,久久难以入睡。
清辰,初七方才眯了一会,便被窸窣的穿衣声吵醒,一睁眼便看到李轩袒露着精装的上身站在床头,赵元禄正拿着朝服站在床头一侧。
两人冷不丁对上眼,皆是一愣,随即,初七便觉得鼻子下方又热又痒。
“我去……”李轩一惊,顾不得穿衣服,光着身子抓起床头的帕子迈开长腿一步便跨了上去,直到李轩将干净的帕子按倒自己的鼻下,初七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哎呦,小祖宗怎么流鼻血了,快叫太医……”赵元禄一拍大腿说道。
流鼻血?自己看着李轩的身子流鼻血了?不叫太医,丢不起那人!初七连忙摇头。
“不必了,无妨。”李轩说道,初七面色红润,脉象正常,这鼻血嘛……
“小色狼,这样都还不老实。”李轩在初七耳边轻轻吹气。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热!初七嘴被堵住无法反驳。
鼻血很快被止住,李轩用帕子将初七脸颊擦拭干净,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初七:“再忍忍,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朕就帮你纾解纾解。”
“不!需!要!”初七怒气冲冲道。
李轩笑出声音,“小解吗?朕给你端夜壶。”
初七翻着白眼泄了气,他哪有一点九五之尊贤明君主的样子。
“不逗你了,再睡会儿,等朕上完朝就回来陪你。”李轩捏捏初七的脸颊说道。
初七闭着眼睛装死,直到床边床来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初七才睁开眼睛,一个明黄色的北影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他说他让自己等他,他上完早朝就回来陪自己。是真心话还是随口一说,初七睡不着,左右不过一个时辰,看在他一个皇上给自己端夜壶的份上,就相信他等他一次。
初七眼睛都睁的发涩了,屏风后头才传来很轻的脚步声。